徐东青又倒了一杯酒,继续说道,“那这次就到小公子啦!小公子取的名字素雅贴切,非常接地气!在下在这里感谢小公子了!我先干为敬!”
张勃并不拿架子,人家掌柜的来敬酒是站着的,他也就站了起来,“掌柜的,您客气了!小事一件,当不得尊驾劳师动众。”
掌柜的却说,“哈哈,我为这道宴席取什么名字已经纠结好久了!这也是我们食锦楼和小公子的缘分,今天这顿饭我请了!”
猎豹惊喜,一顿饭二十多两银子,掌柜的说免就免了,他家这二十两银子省着用足可以用一年。
张勃也的不推辞,“那就谢谢老掌柜的了!却之不恭!”
掌柜的大笑,“理当如此!”又转头对齐孝儒说,“这位老先生,在下看您有点面熟。咱俩是不是见过?可否告知姓名?”
齐孝儒缕缕胡子认真的说,“没见过!”
张勃却来了兴致,直接说道,“这老头啊?他叫齐孝儒,是曾经的文渊阁大学士!一个失败者!”
齐孝儒气呼呼的看着张勃,张勃并不在意。猎豹则是张大嘴巴看着张勃,又看了看齐孝儒。心想,山鹰怎么知道的?齐先生原来是这么厉害的吗?掌柜的却慌了,跪了下来,“原来是齐先生当面!恕罪恕罪!”
齐孝儒叹息一口气,手指点了点张勃额头,并没有动身子,“徐掌柜的快起!我一介白身,当不得你这大礼!”
掌柜的兴高采烈的并不在意,“当的!当的!按辈分,您是我师爷!”
齐孝儒恍然,又问到,“你老师又是哪一位?”
掌柜的突然就掉了两滴眼泪,“恩师是柳紫须。五年前他去王城找您,您那时候就已经不在王城了。当时有奸人一直守在您家附近,只要是去拜访您的,大部分都被奸人陷害了。”
齐孝儒仰头憋住泪水。柳紫须是他比较得意的一个门生,虽然没有出仕,但做学问也是少有人及。结合刚才徐东青说的话,他才明白,这几年不是没有人去看他,而是都被奸人陷害了啊!齐孝儒颤颤巍巍的说道,“是我害了他们啊!”他这时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
齐孝儒心里苦闷。从徐东青处得到消息,自己教过的至少六十几位学生,都被以各种名义陷害了。每听到一个名字,就会想起当初和这个学生的一桩桩,一幕幕。任由自己的泪水肆意滑落。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几年一直被监视,这是从去年才没有人再监视他。自己隐退,究竟是间接害了多少人?
他感觉自己有如一个蓄势待发的火山一样。齐孝儒大喊,“拿酒来!”
齐孝儒喝了个酩酊大醉。张勃只是陪着他喝,并没有再说什么。食锦楼的老板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他们都在风口镇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