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锦衣卫抓走的还真是他。
只是历来被锦衣卫抓走的,都很难活着出来,而他现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街上,就算给解敏说实话,只怕解敏也不会信,只会以为自己在开玩笑。
想了想。
夏之白也没去解释。
解敏笑道:“不过我这次找伱,还真是有事要告诉你,两天后,在秦淮河畔的雨花别苑,将举办一场士子宴。”
“吏部会有官员到场。”
“邀请的士人都是各省的翘楚,都有极大可能进士及第,所以邀请参加的士人不多,只有五十几人。”
“我北方学子就十人。”
“我这次能去,还是沾了你的光。”
“若非黄子澄几人指名道姓的要你去,他们一时又找不到你,只能让我出面来通知,不然我根本就没机会。”解敏苦笑一声,颇感无奈跟郁闷。
他在山东也算卓有名气。
结果在应天府,就成了个喊人的。
若非自己跟夏之白有一定交情,而黄子澄几人又实在对夏之白在贡院说的那些话耿耿于怀,想要找个机会挤兑回来,他甚至还没资格参加。
夏之白愕然。
也是颇为哭笑不得。
黄子澄等人还真是睚眦必报,吃不得一点亏,哪怕是口头上的,也一定要在其他地方找回来。
只是他很疑惑,如今会试结果还未公布,吏部官员就能这么大摇大摆的举行宴会?
这若是落到朱元璋耳中,少不得有些人要掉脑袋。
解敏似看出了夏之白的疑惑,笑着道:“夏老弟,你恐想岔了,这次宴会的确是吏部官员牵头举办的,但吏部尚书、吏部侍郎,这些朝廷大吏是不可能来的。”
“我们也没资格让这些朝廷大吏接见。”
“这次牵头的是吏部给事中。”
“他们并不参与科举的阅卷,也不无权参与会试名次的排序,据我们自己猜测,这次宴会,恐是奉旨泄密。”
“奉旨泄密?”夏之白若有所思。
解敏点点头,道:“我朝科举停科了十年整,这次重开科举,很可能跟过去会有所不同,考题也略有变化,加之这次科举参考的士人很多,所以一直有猜测,可能会比过往多取士。”
“还有会试三考,哪场更看重。”
“这些都是我等士人关心的,朝廷或是察觉到了这点,也或许是发现有人一直在特意打听,故就安排了这么一场宴会,提前将相关情况告知,好让我等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夏之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