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要是不杀他们?地方的老百姓,可是要戳咱的脊梁骨骂啊。”
“咱也实在是委屈,咱一心就想让百姓生活好点,为什么这些狗东西就偏要跟咱作对呢?”
朱元璋痛心疾首的叱骂着。
赵瑁等官员战战兢兢道:“户部官员利用职权,与地方官员盗窃国家粮库、私吞国家赋税,罪大恶极,也罪该万死,臣跟户部官员接触不多,未能替陛下提前预防,臣实在愧对陛下信任。“
“臣恳请陛下深查户部,将涉案官员,全部绳之以法,以正试听,以肃天下。”
其他官员也纷纷义愤填膺的开口。
全都嫉恶如仇。
也不约而同的在跟户部官员划清界限。
朱元璋冷冷的扫了几眼,似乎对赵瑁等官员的表态很满意,又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些了,百姓平白多交了这么多赋税,定然是民意汹汹,群情激奋,只是现在案子还没查明,但咱却不能坐视不管,咱要把元代遗留的恶政、暴政给改了。”
“这盐政你们给咱说说看。”
“咱知道,你们不是户部官员,对盐政可能知情不多,但咱也听说过一句老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这次可是将朝堂上位高权重的六部官员都叫来了。”
“这么多人,咱还能想不到办法?”
“都给咱好好想!”
赵瑁、余熂等人对视一眼,不敢有丝毫大意,全都蹙眉深思起来。
少许。
余熂拱手道:“臣方才思索了一下,朝廷依循旧元的制度,的确有些不妥,主要的问题,便在于天下盐课,其役不均。”
“灶户有一丁,而办盐三十引者;还有七八丁,亦办三十引者。”
“一户只有一丁,却要缴纳三十引盐,这明显是这种灶户家庭支撑不了的。”
“而家有七八丁的灶户,每年能生产大量的盐,却只需向朝廷交三十引的盐,而剩下的盐,则很可能用于走私了。”
“这或许也是私盐屡禁不止的真因。”
朱元璋点头,问道:“你们可有办法进行改正?”
余熂扫了几眼一旁的其余几人,见他们都没有开口的打算,沉思一阵,继续开口道:“臣认为当将灶户生产的食盐,分为正盐跟余盐。”
“正盐是官府通过官支工本收取,也就是官府给灶户粮食和钱财,灶户上缴的食盐。”
“余盐,是灶户缴税之后剩余的食盐,官府同样可以去跟灶户交换,只不过臣建议用较高的价格,如此便能保证灶户生产的食盐都在朝廷手中,也便于朝廷将这些食盐,通过盐引销售出去。”
“臣不才。”
“却以为此举能有效打击私盐买卖。”
刑部尚书王惠迪道:“臣认为朝廷当颁布更严厉的律法,用以打击私盐买卖。”
赵瑁也跟着道:“臣的建议跟其余大臣不同,既然是按丁计盐的制度出了问题,那自然应当改掉这个制度,而不当只着眼于私盐买卖。”
“臣认为当改为按丁征收。”
“既然目前的问题出在,灶户家中人口不一,那就不以灶户数计,直接以‘丁’征收,家中每有一丁便征收一丁的盐税,家中男丁越多,征收的盐税也越多。”
“此举一来为朝廷增加了税收,二来也有效打击了私盐买卖。”
“这是臣的拙见。”
殿内。
诸大臣纷纷开口提供着建议。
朱元璋安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