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老公这个称呼?”对这方面了解不多,沈皿盈挨个尝试,“那别的呢,甜心?同志?甜爹?”
是的,了解不多。
念到最后那个词,科拉肯身子一僵,没法再在这个距离下和她对视了,他脑袋默默向后仰,险些倒成个平面。
沈皿盈以为他喜欢:“甜爹。”
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别。”
“哦。达瓦里氏?”沈皿盈撇嘴,继续试。
“我不是俄国人。”被奇怪的压力席卷,科拉肯默默否定,想了想,补充,“德国。”
原来是那边的口音,难怪她听着确实和毛子哥他们的不一样。
“那,”沈皿盈觉得他应该不想被叫德国佬,或者是洋芋蛋子,思来想去还是折回了最开始那个,“老公。”
“...”
没再憋话了,这不还是蛮喜欢的吗。
还是说他率先否认的才是最喜欢的?也有可能,为了方便开展良好关系,她决定之后两个称呼轮着用。
说起来,已经进展到了称呼阶段,她还不知道这家伙多大年纪。他把脸遮得太严实,没给辨认的机会,她也没有看那啥就能分辨年纪的才能,嗯,人很身强体壮。
声音听着也不怎么老。
“老公,你多大了?”
“26。”
“我说年纪。”
这个问法让科拉肯沉默了下:“...26。”
“哦。不好意思。我脑子没转过来。”
自从换了称呼,他给出的回应越来越多,交流都顺畅了许多,这让沈皿盈分外欣慰,没想到阻碍竟然是出在称谓上。
确实,相比之下还是这种更亲切。
“那我们没差多少哦。”她20,今年大三。
嗯,没差多少,毕竟这种情况下总不能说他们有代沟吧。
沈皿盈怅然。
乖学生,无不良爱好,遵纪守法。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说‘请放过我吧,我还在上学,不要对我做那样的事情,我的学校很好,他们很在意学生,可是会报警的。’
她学校真的很好。虽然大学排名靠后,大家都没什么学术才能,教授们的sci论文凑得紧巴巴,但氛围超绝,经费也体贴地拿去修了教学楼,宿舍和食堂,环境超赞,给她留下了很多美好回忆。
现在挚爱的学校被迫倒闭,遍地是怪物。
她只能说
老公,我不想努力了。
老公,你还给我拿吃的,你真好。
老公,你胳膊上那是肌肉吗,她没有诶,你练真好,是见过身材最好的男人。
想到她还没吃东西,科拉肯给她拿了面包和黄油。
结果光是递过去的这半分钟,就被喊了不下6声老公。
他感觉脑子都要喊得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