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相对,配合地伸了过去,羞涩:“你喜欢玩那种啊。”
科拉肯:“?”
沈皿盈:“?”
“你喜欢,送你。”科拉肯艰难地从嗓子挤出回答,真的不想就着她的发言继续了。
“那你...”
他还有新的。
收到了一条腰带做定情信物,他不肯收回手,沈皿盈不得不接过,沉默半晌,有个问题:“那为什么不给我新的?”
“你看起来好像喜欢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如是回答。
空气凝固了几秒,沈皿盈艰难地憋住了笑,忍住了想拿这东西抽他的冲动。
她俯身,用腰带的一角戳他胸口,打趣:“这么精神,你不睡觉了吗?”
“睡不着。”
“那...”
“给兔子接生的故事,是什么?”科拉肯很怕她把话题绕到另外的事情上。
沈皿盈无声指责他,不是说困得干不了那什么吗?这人在另外地方的好奇心倒是旺盛。
顺手摸摸科拉肯的脑袋,她就当自己是在讲睡前故事了:“奇里乞亚大学是医学学院,之前就有很多实验用的小白兔子...”
兔子繁殖能力很强,只要不刻意管他们,就一窝一窝的生,出现在学校的各个角落。
它们和学生还有教职工共享这个学校,看着人类行动,生活,所以从生下来就很聪明,不怎么胆小,还会向人求助。
她就被兔子们求助过,加上在这里学的兽医,知道该怎么给兔子接生。
怪物爆发没多久,沈皿盈收到了国家派来救援飞机的信息,正在收拾行李箱,是想离开这里的。
但是领头的那个兔头人找上了她。
他和其他的怪物都不一样。而且虽然不喜欢人类,但对动物们很温柔,他在校区里发现了一只奇怪的兔子,状态很不好,想请她帮忙。
普通的小白兔,但腹部涨得很高很高,像要爆掉的气球。里面的东西仿佛随时可能撑破薄薄的肉皮,崩她一脸血沫。
怀孕是一种寄生。但那显然更可怕,似乎潜藏着某种怪物。
她一开始很害怕,没敢下手。但兔头人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她继续。
沈皿盈只好硬着头皮继续。
那是一只头颅硕大,没有正常下半身的兔子。刚出生的兔子还没有长毛,双耳紧贴在后脑,下半身和血沫混在一起,捧着拿出来时,在半空拖出一条长长的道子。
畸形还是变异。不知道。没人说话。兔头人也不会说话。生下它的兔子也已经死了,没再有哀鸣。
她捧着怪物,僵硬,不敢动弹。
它有呼吸,身子也是温热、软软的,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和她对视。
正常的兔子要一个星期才能张开,但这东西一点都不正常。
荒诞。
科拉肯在听:“然后呢?”
“我太害怕,没忍住,还是把它扔了出去。”
旁边的兔头人则伸手挡住她的眼睛,将她搂住,轻轻拍她后背,像是在安慰地哄她。
“那为什么不走。”科拉肯算了下时间,那应该是6个月前的事情了。
用手撑着床,沈皿盈低头看他,想了想,歪头,稀松平常:“因为它喊我妈妈。它们需要我。”
它找了最近的尸体,咬掉了尸体的脑袋,给自己找了身体。然后跪趴在地上,爬着回到了她身边。
兔子不会说话,就用手指在她手心写字。
妈妈。
虽说她决定留下,肯定也不止是这个原因啦。
沈皿盈摸他的脑袋,轻轻的,一下一下,好像真在哄睡,尾音上扬:“你应该看到了吧,孩子们很可爱吧~”
科拉肯是单亲家庭,从小由父亲抚养长大,不清楚那种感觉。
但他觉得她刚刚讲话的时候,有种无法形容的吸引力。
垂眸思索,科拉肯精准地找到了关键点:“有兔子孩子,那有兔子爸爸吗。”
他想起了那个绑着锁链,打手语问他人在哪里的兔子。
那家伙给他的感觉,与其他奇美拉都不一样。
该不会真有前夫哥吧?
这人太敏锐,沈皿盈哎呀了一声,转移话题:“你这个头罩哪里来的,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科拉肯没强迫她回答,转着眼睛,有自己想法。
他可以把孩子视为己出,但情敌和情夫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