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叔,这有甚子好选的,肯定是方子重要啊,我娘可就是去年下雪天没了的。“
“人去了,家里连买薄棺的银子都拿不出来,我对不起我娘啊。”
”这要有了银钱,寒冬里做足准备,老爹,老娘也不至于冻死,乡亲们,大家说是不是?”开口的是一个孱弱少年,面色蜡黄,年纪轻轻,两鬓已然生了白发,单薄的腰身,松松垮垮披着一件破旧的麻布衣裳。
少年名叫许笑,一年前爹被抓了壮丁参军去了,一直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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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生了痨病,在去年冬天没了。
自己一个人住在村头小破屋里,是做梦都想能挣点银钱。
“许小子这话说的对,哪有人会跟银子过不去。”
“小瓜娃子不懂事,自古夫妻和离才是大事,怎能被一介妇人指手画脚?”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年老一点的,把那丁点的颜面,看得比死还重要。
这是若娘一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不然,她想和离,也可以干些损人不利已的事儿,光闹腾就能烦死许家村的人。
但利诱才是最直接的办法。
若娘笑了笑,她可不是让他们来议事的,她只是通知他们。
“云氏这事事关体大,老夫要回去跟族中长辈商议,你看...”
\"明日一早,老妇没有收到里正答复的话,此方子,就卖于镇上石掌柜了。” 若娘无所谓的摆摆手,她相信里正是聪明人。
“许成,这事不成。” 眼见许成要走,许二柱掀起衣袍,小跑过去拦在了大门口。
“二柱,事已至此,你还是看开点吧。” 许成叹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许二柱脸上涨的通红:“好啊,你们这帮见利忘义的小人,一点蝇头小利便可收买,云氏如今敢有此举,日后你们的媳妇儿谁不是有样学样。”
“自古红颜多祸水,女子本该以夫为纲,如今看她们骑到你们头上,竟也无动于衷?”
“说不定下一个有此遭遇的便是你们自己!”
许二柱毕竟读了几年书,很快就想到应对之法。
要是全村男人都不同意,她云氏还能翻出甚么浪。
若娘嗤笑,有件事许二柱想来是忘了。
“可是许童生啊,咱们村也没谁像你,有两个媳妇儿呀?”有直肠子的,不知道是处于甚么心态,当着许二柱的面儿就回了一句。
说来说去,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在许二柱身上,有些心里门儿清的小媳妇儿,大婶子站在旁边看着,云氏和离,本就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