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请人离开的意思了。
老族长目光深深地看着杨娇娇,跟若娘点了个头。牵着杨娇娇的手离开了。
江明月还不想走,经过老五屋门口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往里瞅。
张景彦去厨房熬药,回来就见若娘躺在那里出神。
“怎么了?”
“京中有姓江的世家吗?”
“有。”
“礼部侍郎,江锋。他有个弟弟,犯了事被下放,好像就是在这一带。”
“我想查查江明月的生父。”
“好,我让他们去查。”
“另外,查一下许二柱最近的动向。”她有预感,江明月的到来,和许家脱不了干系。
老五在江明月走了之后,才出来。
“娘,咱们和许家非得不死不休吗?”许二柱再怎么样,都还是他爹啊。
若娘看他一眼,他已经是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你知道许家在上谷关都做了些甚么吗?”
“你觉得许家为何一定要你认祖归宗?”
“与虎谋皮的人,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你想着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拖累中?”
若娘这些话不仅仅地问老五,也在问屋里的其他人。
“你们以为还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不会疼是吗?”
若娘将上谷关的所闻,跟大家说了一遍。
她语速不快,讲的虽然是别人的故事,却让听者觉得无比难受。
大丫和柳氏早已泪流满面。
“娘,他们怎么能这么残忍?”
老三媳妇儿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哭的一抽一抽的。
若娘叹气,想不到这个话头,在开年的第一日,就被拿出来说了。
“因为别人的命在他们眼中,不必一个畜生贵重多少。”
“云家,我们这么多人,就只有白元还有资格待价而沽。其他人,不过都是拦路虎罢了。”
“绊脚石啊,他想迈过去,就得将我们都踢开。”
就是,反复这样,真的让她觉得烦了。
想着,她就闭上了眼睛。
张景彦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