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都习惯了。
“说正事。京中最近可有异动?”
“金汪泽的哥哥除了见他,还做甚么了?”
“他们还见了乌家的一个小管家,是乌太傅的心腹之一。”
“看着是个小管家,实际上,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清楚。”
十六皱着眉,这个小管家,将军也认识。
“他是从上谷关退下来后,我们安排在乌家的人,如今看,却是被策反了。”
张景彦泡了一会澡,将书递给他。
自己往深处走了两步,开始洗头发。
“汪海?”
“是。”
这倒是个新鲜的事儿。
“明日你去乌家,跟他说,本将军要见他。”
“是。”
“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
张景彦将打结的长发散开,铺在水面上,可以看到黑发中夹杂的丝丝白发。
先前似乎也有,若娘出事那段时日,白头发跟发疯了似的长。
现在他跟若娘站在一起,说是父女都没有人会怀疑。
抹着皂角的手顿了一下,永业的人到现在都不死心呢,还想查她?
永业如今,朱丘风已死,永业王是个整日沉迷在酒色中的糊涂蛋。
让一个宦官掌握军权,亏他想的出来。
还算有点脑子的,就是金家的这一对兄弟了吧。
金家在永业的地位等同于镇国将军府。
永业金家人,元起张家人。
世世代代都是仇人。
张景彦要做的,就是让金家人,让永业在元起朝永远的消失。
......
第二日,天色尚早,张景彦穿上朝服上早朝去了。
敏儿继位已有些时日,也不知道如何了。
“上朝!”宦官独有的奸细嗓音,打破了正德殿的昏昏沉沉。
元敏刚坐下,就发现今日殿中与往常不同。
各位官员的眼神,不自觉地往一处看。
他也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