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很快被掀起,若娘便看着了一个原本该在上谷关待着的人。
“你怎么来了?”若娘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不像样。
张景彦是端着碗进来的,看人已经坐着了,便将碗放在了床头的木柜上,侧身坐在床沿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还有些热,将药喝了吧。”语气端的是一个平静和冷酷。
药碗差点抵到她鼻尖,稳稳当当,碗中药汁没起一点波澜。
苦涩的药味直冲脑门,若娘鼻子都皱了起来,眼睛看向高大的男人时,带着几分可怜兮兮。
张景彦当没看到,依然举着碗。
......好吧
若娘接过碗,捏着鼻子将药喝了。
“呕...”这是真的差点吐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若娘才感觉缓过来了。
缓过来了,嘴里就不饶人了,嘟嘟囔囔地低声道:“张将军好大的官威呀。”
也有好几旬没见着他了。
若娘喝完药,脑袋清醒了点,便就着油灯将人看了一遍。
随后又皱起了眉。
从她两年前第一次看到张景彦到今日再见,他是一次比一次消瘦了。
张景彦盯着她喝完药,示意她手放被子里,弯腰将她身上盖着的棉被掖好,离的近了,某人的话一句不落全进了耳朵,他差点被倒打一耙的人气笑:“云夫人说我官威大?你看你在家都把自己折腾成甚么样子了?”
张景彦知道若娘的脾气,也没想管着她,哪知不管她,一不留神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吗?”张景彦沉着脸,配着脸上那道疤痕,是有些凶神恶煞的意味,但又怕吵到她,刻意压着嗓门,低低沉沉的嗓音听在若娘耳中,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她甚至慢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睡多久了呀?说起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因为挖出地道的事情吗?”
当时她就在想,石英肯定要跟张景彦说的,没想到这么快。
“你都睡了两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