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前年,孤身闯到敌军大营去,你们以为他还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啊,那次他伤了心肺,很长一段日子呼吸都不能用大劲儿。”
“今年更有出息了,被砍了,还中了毒,老子要说,实在不想活了,别浪费这些药材,都是深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
张得发摸了摸鼻子,低着头乖乖挨骂。
刘老仵作在将军的父亲还在上谷关的时候,就是军医。
张景彦十几岁第一次上战场,被敌军砍伤了胳膊,失血过多,是老仵作救了他,之后便一直跟在将军的身边照顾他。
没过几年,老将军战死沙场,张景彦接了他父亲的镇国大将军印,还不到二十岁,已身经百战,数次九死一生。
刘老仵作骂着骂着,突然呜呜地哭出了声:“将军是老头子看着长大的,怎么就受了这么多罪,你可不能走在老头子前面啊!”
“刘叔,二十年了,孙子都快要娶亲,还这么爱哭。”虚弱低沉的男声响起,刘老仵作吸了下鼻子看向他。
“小崽子还敢笑你叔,如今你也不是将军了,我可不怕你。”
”是将军的时候,也没见你怕。”张景彦撑着胳膊靠在床头,笑容没有多好看。
“可别笑了,本来就又老又凶,现在更难看了。”两人亦父亦友。
老头子心里有气,说话专戳张景彦的肺管子。
“这次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高热烧坏了脑子,看你还跟不跟老头子吵架。”
“付小子先前解了毒,但你底子差了,毒素没排干净,这次下雪,你又着凉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