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男人太冲动了,一点小事就闹成这样,肯定是脾气太坏,平日里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烫着卷发的妇女附和着,一边说一边摇着头,手中还紧紧攥着自己的挎包,仿佛男人的行为是对她平静生活的一种冒犯。
“肯定是在外面受了气,回家拿老婆撒火,这种男人最没出息了。”一个年轻小伙也跟着嚷嚷起来,他穿着一身潮流的运动装,脖子上挂着耳机,说话时还带着几分年少轻狂的冲动,仅凭眼前所见就妄下断论。
“……”不明事理的人们都七嘴八舌地说着,你一言我一语,各种片面的猜测和指责如同潮水般涌来。他们站在那里,像一群冷漠的看客,看着男人戴着手铐被警察押到警车里,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或疑惑,只有事不关己的麻木和对自己所谓“正确判断”的满足。
“你是她什么人?”警察目光严肃而专注地直视着女人,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职业口吻问道。
女人听到警察的询问,身体微微一怔,随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就是他老婆,你看这人他想杀我,你们……”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与惊慌,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似乎这样能给她些许安全感。
“你也和我们走一趟。”警察的语气依然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案件全面调查的决心。
“可,警察同志……”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与胆怯,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闪躲,试图寻找着合适的理由,“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我只是在打麻将,是他突然发疯跑进来要砍我,我现在还惊魂未定,能不能让我先缓一缓,而且我家里还有孩子需要照顾,我这一走孩子该怎么办呀?”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双手紧张地搓在一起,身体也微微前倾,表现出内心极不情愿配合却又不敢公然违抗警察命令的纠结与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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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他的家属,你有义务接受我们的调查,配合工作和我们走一趟吧!”警察的态度没有丝毫松动,眼神依旧坚定地注视着女人,以专业且耐心的态度向她解释着调查程序的必要性,同时身体微微一侧,做出请女人同行的姿势,示意她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与抗拒。
警局里,灯光白晃晃地照着,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你说什么?”警察听到男人的话,瞬间瞪大眼睛,嘴都张得老大,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也就是俗称的目瞪口呆。那表情仿佛在说,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听错了?
“我一回家,我没看到我老婆,只闻到一股香味,但是又不是平常能闻到的特殊味道,那是人肉。关键,他是我刚出生不久的儿子,他熟透了。不……不知道……她……”男人坐在冰冷的审讯椅上,身体像风中残烛般瑟瑟发抖,目光如同死灰,没有一丝生气。他的声音微弱且颤颤巍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艰难地挤出来,这已经是他第二遍说这话了。他深知,即便说出真相,也可能无人相信,可内心的痛苦与煎熬又迫使他不得不倾诉。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头发,似乎想要把灵魂从这痛苦的躯壳中拽出,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与崩溃之中,而警察则在一旁眉头紧锁,努力判断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供述的真实性。
“即便不是真的,可这就是事实,你们要不要去我家走一趟,你们警察不就是要讲证据确凿,去我家调查一下。”男人的嘴唇微微颤抖,话语像是被搅乱的珠子,从嘴里吐出时磕磕绊绊,虽不太清楚却思路清晰,眼中满是急切与绝望,试图让警察相信自己那荒诞而又恐怖的诉说。
这个时候,男人的老婆也被带到了审讯室里,接受另一个口供。审讯室里灯光昏暗而压抑,墙壁仿佛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你知道你丈夫,为什么要砍你?”警察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女人的眼睛,试图从中探寻出一丝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