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一直到眼前视线平稳下来为止，我都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变回来，或许是当兔子的时间太久，以至于我差点不会使用四肢，直到抬手看到陌生又熟悉的衣服时，才终于意识到我确实变回来了。

竟然还是死时穿的那件衣服，这让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头，想看看头是不是完整的。

“你——”

突发状况让我一时间有些忘记刚才想干什么，听到斯内普声音的那刻才想起好像有更重要的事。我本来想赶紧起来，结果在与他视线相撞的那刻，发现他脸色骤变，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惊骇的表情，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看来你还认识我？”我问。

他本就瞳孔地震的表情随着我声音的响起变得更加不可思议，他后退了好几步——恐怕见到里德尔在这里出现也不会更让他吃惊了。

“不。”他摇头，像是为了让自己相信那样，又重复了好几遍，“不。不可能。”

哈利震惊地看着我们，估计他很难想象对他来说总是阴沉可怕的斯内普教授，竟然也会露出这样堪称慌乱的表情——但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哪怕最后是我操控他杀了我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以为他会愤怒、怨恨或者是赞叹我死得好，却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态度。

“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改进都没有。”起身后我随手给自己来了个清理一新，真晦气，刚刚不小心碰到了他，“哦，我忘记了，这里不是我待的地方。不过不管是哪个你都一样令人讨厌。”

我对斯内普的想法一向没兴趣，比起这个，我更奇怪他针对哈利以及纳威的行为逻辑是什么。

“如果你针对哈利是因为詹姆斯，那针对纳威是因为什么？”

他面色阴沉地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他摇头，在我试图向着他走去的时候瞳孔猛地紧缩，这让我更奇怪了。

“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你还真是个懦夫。”

“别说这个词！”

或许被唤醒了什么不好的记忆，斯内普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好几度，当他意识到现在还在魔药课教室里时，学生们已经吃惊地看向他。他的表情更加难看，他转身看起来想走，我立刻叫住他。

“我以为当上教授后你能成熟点斯内普，别想着跑路。既然你认识我，那就肯定知道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冷笑起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强烈的怨恨，“你让我——”

“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在礼堂里把你过去的事情都说出来。”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一头雾水地盯着我们，面面相觑地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