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深深皱起眉头,觉得眼前的莲心莫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癔症太深?

深更半夜她也懒得再跟脑子不清楚的人继续掰扯,于是直言道:“莲心姐姐,你的心思已经全然不在皇后娘娘身上,更不能做一名忠仆,这样体面的离开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莲心犹如被戳中痛处一般,跳脚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我对娘娘不忠心了??”

话到此处,魏嬿婉已经失去了再与她争辩的欲望,自顾自的打了水净手,身后的莲心沉默的伫立了半晌后终于低低啜泣出声,语带哽咽的低声道:“我......我就是舍不得娘娘......”

魏嬿婉回头看了她一眼,莲心挣扎纠结的面容上除了伤心,还看出了浓浓的不甘心。

她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下暗衬道,伤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这宫里的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她不可能放任莲心这么一个心思不明的人留在富察身边,更何况莲心的一生何尝不是悲剧。

就算到头来眼睁睁看着富察皇后死在眼前,她也因为心里的自责和内疚而活不下去,最后自戕殉主而死......

看着莲心的眼泪成串往下掉,魏嬿婉却不得不狠下心来,压低声音说道。

“我知晓你记恨当年娘娘赐婚之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刚开始为了避嫌远了你两天,娘娘可曾轻视你贬低你,这些年来你依旧是她身边最看重的宫女之一,更何况......你就没有做过对不起娘娘的事情吗?当年的二阿哥是怎么去的,窗外的芦花为何会飘进殿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莲心脸上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嘴唇开开合合想要辩解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来,只瞪大了一双眼看着魏嬿婉,神情惊骇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