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伴走出内务府,许是心中的苦闷无处宣泄,惢心一路和魏嬿婉说了很多,说到最后,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魏燕婉心疼的给她拭泪,口中不停附和着惢心的话,时不时还惊叹两句,最后分别的路口,她还拉着惢心的手叹息。

“惢心,你真是命苦,明明陪娴妃在冷宫吃苦受罪的是你,江太医和李玉公公费劲帮的也是你,什么苦你都吃了,到头来还被自己的主子怀疑,唉......要是皇后娘娘就不会这样,她心疼莲心年纪大了没有依靠,便让她出宫替自己管嫁妆庄子,听说她如今在民间受了一双义子义女,日子过得很是安逸呢...还有素练,你知道吧,她母亲病重,娘娘特赐了金银许她回家替母亲养老呢!”

听到如此鲜明的对照,惢心心里更是酸涩,一路失魂落魄的去了太医院。

江与彬见惢心面色愁苦,也皱眉叹气道:“娴妃娘娘还是没有松口吗?”

惢心缓缓摇头,轻声将如懿的话跟江与彬说了一遍。

江与彬费解道:“冬日确实寒冷,可却是你我差事最清闲的时候,春季冷热更替太医院更是忙得腾不出手来,夏天炎热。秋季萧瑟,照娴妃娘娘的说法,一年到头竟是没有合适成婚的时候了?”

说什么不合适,其实都是推脱之词而已,惢心明白,江与彬也明白,正因为明白,才觉得无比心寒。

惢心缩了缩鼻尖,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着的暖手炉递给江与彬,嘱托道:“今日是你值夜,半夜寒冷,你得仔细些自己的身体。”

江与彬低头接过手炉,才猛然看道惢心手背指节上有多处红肿,竟是之前好不容易调养好的冻疮再次复发了,还有更严重的趋向,他猛然抓起惢心的手细细查看,痛惜道:“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之前已经涂那药膏调养好了,只要不再过分受冻就不会复发的......”

惢心眼眶红了红,嗫嚅道:“如今主子身边有容佩,我便腾出手来去做一些旁的事...”

江与彬牙关紧咬,又将怀中的手炉塞回惢心手中,拽着她直直朝翊坤宫而去,愤愤道:“我今日就去跪在翊坤宫外,定要求得娴妃娘娘将你许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