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文霆的手指动了动,发现掌心空空的,心底的某块地方针扎般的痛着。
“文霆,这次恐怕……节哀。”
赵文彬欲言又止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安慰。
赵文霆转头看向他,发现他的眼眶也是泛着红,可是他比自己表现得要更加轻松、镇定。
【或许……真的不是自己比他强,他的心理素质比自己更硬,能力也是很出众的,他只是没有跟自己争。】
赵文霆看着自己的兄长,这一刻,感觉他的面容恍惚又刺眼。
房间的门被从里往外推开,主治医生卸下口罩来,然后说:“很抱歉,两位少爷,我们尽力了……”
后面赵文彬与医生说了些什么,他全都听不见,他缓慢地侧过头来看房间里面,望向病床上那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家,眼睛呆滞而空茫。
突然他觉得爷爷很可悲。
因为他发现不仅他自己没有眼泪,赵文彬也没有眼泪,甚至那些平时跟在他身后的一大群亲戚也没有一个人为他的去世掉眼泪,只有那位平时严肃得像面瘫的老管家湿润了眼眶。
他想起来赵文彬同自己说的那句话:“外人都说老爷子很成功,培养出了如此优秀的我们,但是……看看现在冰冷漠然的我们,这算是哪门子的成功?”
【是啊,我们都成为了没有感情的怪物……】
赵文霆感觉内心一直沉一直沉,好像沉不到底。
**
而另一边的医院产房内。
窗台上的花束还在静默地开着,清淡的花香洋溢在空气里。
“啊——!”
“哇——!”
随着严婧一声凄厉的惨叫,和突然的响亮孩童哭声响起,站在产房外的严家人纷纷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