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真卿手持法令，沉默了许久，神色极冷地看了陆凡一眼。

陆凡笑了，露出一口灿烂的大白牙。

“我们走！”

炎真卿收回目光，再也不多看陆凡一眼，今日起，陆凡与法殿的情份，便算断了。

古舟载着几位仙王远去，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一般。

各大势力之主互相看了看，同时将目光投向这个面容朴实的青年。褚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欣赏之色，笑道：

“你可知今日此举，会有什么后果？”

“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还做此选择，难道真不怕，万劫不复吗？”

褚风再问，难得地对一个真仙小辈两次开口。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法殿想改变万界格局是他们的事，却不应将我万界商会当做这枚棋子。因为他们，从未问过我的意见。”

“当然，即便问了，我也不会答应。因为我不会，让我的信徒，葬于不平等的强权之下。”

陆凡开口，指向了余念平。

众人纷纷看去，然后便是陆续摇头。

一个，炼气境的凡修？修仙界，最底层的蝼蚁而已……

为了他？

余念平心神激荡，心中对陆凡升起浓浓的敬仰之心。平等道的信仰光芒在他身上散发，如同黑夜中的火烛一般，明亮刺目！

褚风心中一震，目露不可思议之色……

他，竟是立道者！

他，立的是什么道？

为何有一种，凌驾众道之上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