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你应该也能预料到吧？”

巫神好奇地看向了陆凡。

祂可以说是一路看着陆凡成长的，但是很可惜，哪怕祂身为神灵，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陆凡某些时候，真的让人琢磨不透。

这个年轻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逻辑？

一个修仙者，为何会立下“众生平等之道”？

众所周知，一个人的认知，取决于他所处的环境，他所经历的生平，而陆凡，显然没有这样的土壤。理念，是无法凭空生出来的。更何况，陆凡竟是用这个理念立道！那就更离谱了！除非……

巫神有些若有所思……

陆凡对于这个问题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一笑。

他能不能预见到这个结果？当然可以！

当陆子良出现在东极圣地，将“神灵灭世之论”公之于众的时候，他就知道徐凡给他编织了一张怎样的网！

这确实是一个惊天杀局，换了任何一个人来，都没有翻盘的希望。但是陆凡所思所想，又如何与其他人相同？你费尽心力以万界生灵为势布下围剿之局，我又何尝不是想借助这个杀局，完成超脱，跳出更大的棋盘之外？

只能说，徐凡，以及他背后的神师，终究没有进入过那个层次。因此他们的眼界与格局，也只能停留在万界。陆凡的目标，与他们本就是不一致的。

他想了想，当着巫神的面直接接过了那张金色卷轴，面色平静地在上面书写了起来。

毕竟是连天道都能阻隔的东西，所以哪怕是巫神的神识，也无法穿透半点。她只是好奇地盯着陆凡的脸，企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点什么。但很可惜的是，陆凡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让巫神甚感无趣。

她的小腿下意识地晃动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陆凡的表情停滞了一下，这让巫神精神顿时一振。

这个年轻人双眉微微蹙起，似乎遇到了一些难题，这不由得让巫神更感兴趣了。

陆凡从来都是腹有乾坤，成竹在胸，让人感觉似乎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算计在内。尤其是他习得了众生法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有时候巫神都在怀疑，自己若不警惕一些，很可能都会被他算计在内。

这个想法是如此地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

陆凡对巫神始终有着一丝忌惮，因为祂是自己唯一无法把控的变量，而巫神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不是信任的问题，而是掌局者对那些超出自己掌控的棋子的天然排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