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不想这紫衣男子竟然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三位同伴一一战死,除了拦下叶红笺便没有再做过任何事情。反倒是徐寒因为担心叶红笺的安危,不得不提前将黑猫这一底牌祭出。正如之前所言,黑猫的战力其实并不高,只能作为奇招,此刻紫衣男子有了防范想要再取得战果,便是难上加难。
“我方才还在奇怪,大周哪个山门竟然能培养出你这样出色的肉身武者,看了半天才发现原来你我师出同门。”紫衣男子在那时松开了按在叶红笺肩上的手,叶红笺当下便是脸色一暗,直直的栽倒在地,虽然还未昏迷,却是短时间内已经生不出半分的战力。
而紫衣男子似乎是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笑盈盈的看向徐寒,脸上的神色可谓意味深长。
徐寒闻言心头一惊,想来这紫衣男子已经从方才徐寒的打斗之中猜出了徐寒的根底,他的面色在那时变的阴沉了起来。
他知道,这也就意味着他与这男子今日恐怕只有不死不休一条路可以走了。
“让我想想,这几年叛出森罗殿的修罗。”紫衣男子却是对徐寒周身所透出的杀气视而不见。就像是巨象不会去在意贪心的巴蛇,就像是巨树不会去在意义愤的蚍蜉。他并不关心徐寒怎么想,因为他对于自己拥有足够的信心。
“嗯,十七八岁的年纪,带着一只黑猫,会是谁呢?”紫衣男子问道,语调抑扬顿挫,眸子中带着揶揄又狂热的光芒。
徐寒在这时大抵明白了男子为何眼睁睁的看着那三位青衣大修罗死去,而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手。
或者说,即使徐寒杀不死他们,到最后他们依然免不了被眼前这位男子杀死。
森罗殿的消息素来以灵通著称,整个大周天下约莫难以找到几件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而沧海流的身边跟着一位森罗殿的叛徒,这样的消息想来对于他们来说也算不得什么辛密。
他猜出了徐寒的什么。而徐寒身份便意味着是那沧海流究竟在何处的线索。
这样的线索对于即使已是紫衣修罗使的男子来说,亦是一笔不可估量的财富,而他,想要独吞这笔财富。
想明白了这些的徐寒在那时收敛起了自己的心神,他看了那男子一眼,然后默默的将右手上的剑放到了左手,而那只绑着白布的右手则在那时握拳横于胸前,就好似那只手上绑着一道看不见的盾牌一般。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姿势。
奇怪到让男子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他便失了兴致。
对于他来说事情并不复杂,将徐寒打成重伤,留下一口气藏在某处,然后将叶红笺杀掉,回去复命之后,在好生盘问徐寒。然后,惊天的财富便会如潮水一般涌入他的怀中。
想着这些,紫衣男子眸中的狂热之色更甚了几分。
不过徐寒显然没有给男子继续畅想未来的打算,他的身子在那时忽的动了起来。
只见他双脚蹬地,与男子间数丈的而距离,转瞬便被拉到咫尺。而后他手中的剑便猛地挥出,不偏不倚的斩向男子的面门。
这是剑法中最简单的一式——劈。
所谓劈。上辟下刀。
辟者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