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自然知道对方再给自己下套,但他却着实太需要这三味药材帮助他炼化右臂,因此,他的双眸一沉,言道:“我非取不可,你想要何物,尽管说来!”
“很简单,回答我一个问题。”宁竹芒言道,他眸中的光芒在那一刻蓦然变得深邃了起来。“沧海流去了大渊山,从此便没了踪迹,那他究竟...”
“死了。”还不待宁竹芒问完这话,徐寒便将这天下诸人都想搞明白的事情脱口而出。
“死了?”宁竹芒一愣,虽然这个猜测他早已在心中推演过无数遍,但在得知沧海流死讯那一刹那,宁竹芒的心头还是忍不住一跳。
“那...那把剑?”宁竹芒又问道,他的目光在那时顺着徐寒的身子望向了他的背后,那里有一把被白布包裹着的长剑,看不清模样,但从隐约的轮廓上可以看出,他与寻常剑器有些不一样。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徐寒眯着眼睛说道。
那位掌教大人又是一愣,自他坐上这玲珑阁掌教位置那一刻起,天下还敢这般与他讨价还价的人已经不多了,尤其是对于一个后辈来说。
但他却也不恼,只是在那时飒然一笑,说道:“你所取的三味药材,珍惜无比,那么必然是想要炼化某种丹药,以你的修为想要做到这一点,就是能行恐怕也得花费不少的气力,甚至还有失败的风险。不过我既然答应给了你,索性好人做到底,你再允我一事,我帮帮你将这丹药炼成,如何?”宁竹芒的脸上在那时再次浮现出盈盈的笑意。
徐寒并不喜欢他这般模样,就好似他的心思已然被宁竹芒看得透彻无比,这样的感觉端是让人不喜。
他摸不准,这位掌教大人究竟有何图谋。
当年那些大周的江湖人士,打着除魔卫道的幌子追杀沧海流,其根本便是为了徐寒背上这把剑。而宁竹芒显然对于这把剑也有足够的兴趣,那为什么他还不出手抢夺?以他的修为想要做到这一点,徐寒并不认为会是什么难事。
徐寒打心眼里讨厌宁竹芒这样的人。
你永远不知道他想要什么,那你便没有办法揣摩他的心思。这样的人,若是作为敌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何事?”但徐寒还是在那之后问道。
因为却如宁竹芒之言,那三位药材极为珍贵,药力也极为强大,徐寒得了这几味药材,想要将之炼化成自己所需的丹药确实要废上许多气力,甚至有可能废掉这些来之不易的珍惜药材。而宁竹芒作为玲珑阁的掌教,又是悬河峰出身的弟子,在丹道上的造诣自然是天下公认的。这炼丹之事若是有他出手自然是再好不过。
“若是可以...永远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这把剑在你的手中。”宁竹芒在那时沉声言道。
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宁竹芒这个要求对于徐寒来说算不得什么要求,他想要活下去,自然就得藏好这个秘密。
只是他真的不明白这宁竹芒所做的这些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一点让徐寒着实不安。
但他最后还是朝着宁竹芒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