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自然不敢把这样的不忿归咎在师门或是那位掌教大人的身上,在他看来定是那徐寒迷惑了掌教大人。于是热血上头,他根本顾不得其他,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他倒是想要报复,但上门寻衅,对方怎么说也是悬河峰的客卿,这样明目张胆,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可若是就这样算了,童铁心心头那股怒气却是如何也消解不下,这样想着,童铁心的眼睛忽的眯了起来。
他憋了一眼身旁的孟书阁,沉声问道:“去,打听一下那小子在这山门之中和谁走得近些?”
......
徐寒之后的数日都过得很是惬意。
虽然那位秦可卿表现出来的聪慧远超出徐寒的预料,但在那之后,她却也再也没有追问过徐寒有关于两年前,景升城的事情。她只是隔三差五便带着一些可口的饭菜送上门来,又常常请教徐寒一些医道方面的问题。
徐寒追随那位在医道上的造诣堪称顶尖的夫子近一年的光景,虽然只学到了一些皮毛,但指导秦可卿到底也不成问题。秦可卿无意拆穿徐寒的身份,徐寒也自然不会多言,只是二人之间,或者说徐寒的心底到底有些莫名的情绪。他摸不准秦可卿是否真的看出了他的身份,更搞不明白,她的有意亲近是真的为了学习医道,或是其他。
但终归这日子还算安逸,比起他前十八年的人生,这数日的光景堪称置身人间仙境。
宋月明每日都会来拉着徐寒攀谈,得知徐寒有些江湖经验,更是对于那些江湖趣事乐此不疲。
方子鱼也会偶尔找上徐寒,让他带她去烤红薯,她吃得很高兴,但却始终等不到她口中那位姓陈的笨蛋。
至于楚仇离,徐寒有了客卿的供奉,倒是不再缺少丹药,他也就不再让楚仇离每日出去,但是这位大汉却是闲不下来,总喜欢每次出去瞎转,每次回来都得顺些东西。徐寒问他为何改不了这偷东西的毛病,那大汉却总是飒然一笑,说道,这不是偷,这是修行。
最后便是那位周章,徐寒与他的关系这些日子倒是不错,他时不时还会上门拜访,与徐寒聊些天下大势,但徐寒对此兴趣寥寥,对方也不在意,到了最后便只是他一人说,徐寒安静的听着便是。
这一日。
小轩窗的院落中。
徐寒在逗弄着玄儿,而厨房那里却传来宋月明不停的唠叨声。
“有道是玩物丧志,酗酒误事。楚兄你有如此手艺,何不好生琢磨,在某处开一个饭店酒楼,想来生意也差不到哪里去,为什么非得整日酗酒?”
“你可知这有史记载,因酒色误国的帝王便是茫茫之多,何况我们这些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