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大会在即,玲珑阁失了陈玄机,阁中匆忙再次召开亲传弟子间的比斗,显然有些仓皇失措的味道。作为二师姐的方子鱼若是也表现得太过紧张,必然会让阁中其他弟子愈发惶恐。因此她方才选在无人看见的时候修炼剑道。
想到了这些,徐寒心里对于这位似乎只知道刁蛮任性的二师姐又有了新的认识——至少她的心思远不是她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
“不和你们说了!”在二人揶揄的目光下,方子鱼暗觉有些不好意思,她面色绯红的一跺脚,转头逃一般的跑出了院落。
这般模样自然免不了惹来徐寒与周章的一阵哄笑。
只是在这样的欢笑之后,二人几乎是很有默契的忽的收起了自己的声音。
他们在那时对视一眼,眸中却是同样的沉重。
大厦将倾,风雨欲来。
说来如何的可笑,堂堂玲珑阁的牌面居然需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来撑起...
......
那日之后,徐寒便谢绝了方子鱼陪练的好意。
她每日都好夜里练剑,若是白天再不好生休息,长此以往,恐对身体不好,徐寒对于《摧岳剑法》的掌握也已经有了些火候,再继续下去收效甚微,饶是没有这样的必要。耽误至极他的重点是促使,剑种与金丹融合,以及加强自己在肉身修为上的长进。
这一日,他如往常一般在木亭处吸收了右臂中的些许妖力,淬炼身体,又独自将那《摧岳剑法》演练了一遍,这才大汗淋漓的走回了院中。
时辰已晚,诸人早已睡去,徐寒自顾自的走到院落的角落旁洗漱一番,正要入房睡去。
扑!
扑!
可那时,夜空中忽的响起了一阵展翅之音,徐寒一愣,抬眸望去,却见一只渡鸦自夜空中飞来,直直的落在了他的肩头。
徐寒心思一动,便将那夜鸦抓到了身前,从它脚踝处取出一张信纸,然后趁着四下无人,赶忙将夜鸦放走。
待到夜鸦远去,他方才小心翼翼的张开那信纸,定睛看去。
却见那纸上并无任何字迹,只是在其中包裹着一样事物。
徐寒皱着眉头将那事物提出,放在眼前一阵端详。
那是一枚小巧的令牌,不知用何种材质铸成,极具金属质感,造型古朴,像是有些年岁。
令牌周身并无任何点缀,只是中心处刻着一个简单的字迹。
天!
......
徐寒看着那枚令牌,若有所思之时。
轰!
天际忽的响起一声闷雷。
夏末雷雨频繁,这忽的惊雷按理说并无任何值得诧异的地方,但徐寒的脸色却在那时一变。
他猛地转过身子,侧目朝着重矩峰山巅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