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近百人的天策府军就在那时倾巢而动。
长安城的百姓见着这天策府军尽数出动都对着诸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听说今日有人敲了天策府的鸣冤鼓。”
“那岂不是又有哪个门阀要遭殃了?”
“可不是,你看天策府这么大的阵仗,恐怕还不是什么寻常士族。”
......
叶红笺皱着眉头看着走在队伍前方的徐寒。
少年的脸色阴冷,一股淡淡的戾气在他的身上翻涌,这让那些隐隐觉察到刘箫有所异样的诸人都不敢说出反驳之言,这不知不觉间,徐寒便已在天策府累积除了如此威信。
但叶红笺的心头终究不安,她犹豫再三,还是咬着牙上前一步说道:“小寒,这件事尚有些许疑点,我们是否要再商榷一番?”
这件事,但然不是有些许疑点,准确的说,是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单不说瘦弱的刘箫是如何逃脱那些家奴的摆布,那顾家公子的别院在城西,天策府在城北,而所谓的人贩的聚集地,叶红笺清楚得很,在城东郊外。就算刘箫能从那些奴仆手中逃脱,但以他当时的状况,又如何能逃出这么远的距离,恰恰在他敲响天策府的鸣冤鼓时,才被那些奴仆追上?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相信,家妹如今正处于水火之中,耽搁不得啊。”见叶红笺提出质疑,刘箫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赶忙说道,言语之中大有催促之意。
这般模样,莫说是叶红笺,就是始终相信他的方子鱼闻言也在那时皱了皱眉头,显然是觉得这少年慌乱的模样有些怪异。
但即使如此,徐寒却还是在那时摇了摇头。
“走,带路。”他轻声言道,脸上的神情极为坚决,似乎已经铁了心一般。
“小寒!”叶红笺见他此状愈发不解,她有些焦急唤道,“你这是为何啊?这少年分明是在诓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徐寒闻言,在那时沉默了下来,周遭诸人也将目光纷纷落在了他的身上。
约莫十来息的光景之后,徐寒方才抬起了头。
“你说得对,他确实是在骗我。”
这话出口,诸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叶红笺更是脸露喜色,唯独那刘箫脸色一变,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