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主?这是怎么回事?”那杜阳春看着被诸人包围的徐寒,故作的诧异的问道。
“杜廷尉你来得正好,这徐府主不问缘由便打入我府中,伤了我数位家奴,还试图对在下动手。我顾连营虽然只是一介草民,可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天策府真的就可以如此肆意妄为吗?”顾连营见杜阳春到来,顿时心头一喜,脸上却露出愤慨之色,大声言道。
“这样吗?”杜阳春会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看向徐寒问道:“徐府主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按照他们的计划,这时的徐寒定然会搬出顾连营抢了刘箫妹妹的说辞,而他们就正好接着这个机会询问刘箫,刘箫顺势反咬,便将徐寒推入百口莫辩之地。
可惜的是他们的算盘打得固然是好,可徐寒却没有半点回应他们的意思。
他只是提着剑,冷眸看着场上这一唱一和的二人,眸中似乎还带着些许嘲笑的味道。
二人见这徐寒是如何都不愿意接话,顿时有些着急。
顾连营却在那时心头一转,直接看向徐寒身旁的刘箫问道:“刘箫!你怎么会与徐府主在一起?”
“这...”刘箫闻言,顿时身子一震。他看了看身旁的徐寒,又看了看顾连营,很是迟疑。
他自然是想救他妹妹,可来的路上徐寒那番话却让他颇为动容,他以为他与徐寒萍水相逢,对方为了他却在明知是险境的情况依然愿意铤而走险,刘箫心头愧疚,一时间那早已安排好的说辞却是如何也说不出来。
“你不要怕,有廷尉大人在,他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只是刘箫迟疑的神色落在顾连营的眼中,却以为他是在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已让此事更让人信服。他心头暗道这刘箫机警,尚且知道随机应变。
若是刘箫此事之后足够听话,他顾连营也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将他留在身边,当然前提是刘茉也得乖乖听话。
刘箫听闻对方此言,想到了自己那仍身处险境的妹妹,这便再也顾不得其他,咬了咬牙便转身朝着那杜阳春猛地跪了下来,一脸悲戚的言道:“廷尉大人,请为草民做主啊!”
杜阳春在那时身子一震,他知道正戏开始,他嘴角的八字胡一阵抖动,露出那正气凛然的模样,这便沉声言道:“何事?你且道来,大可放心,有我杜阳春在,无论是谁,我都绝不会偏袒。”
说罢此言,杜廷尉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旁徐寒一眼,却见对方依然一脸淡漠,他暗暗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这天策府的府主还能嚣张几时?
刘箫知道此时的他已经没了退路,索性便继续说道:“在下本与家妹在城西做着小生意,勉强度日。”
“可谁知这徐府主见家妹生得可人,便起了歹意,几次威逼家妹就范,家妹不从他便要强抢。”
“我听闻顾连营公子素来有嫉恶如仇之名,便向他求助,顾公子这才收留了我们兄妹,却不想昨日我上街采买食物,被天策府的府军发现,将我掳走,一阵毒打,威逼我今日要说出什么顾公子强抢民女,天策府替天行道的事情来,好让徐府主上门抢人...”
“可顾公子待我兄妹恩重如山,我不敢相负...”
说打这里,刘箫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旁人倒是以为他心生愧疚,却不知这愧疚不是因为他口中那位仗义的顾公子,而是被他污蔑的徐寒。
“这刘箫与我说起此事我还不信,却不想徐府主当真如此歹毒。”顾连营倒是对着刘箫的一番表演很是满意,他也是入戏颇深,在那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寒,大声言道。
“徐府主,你身为大周太尉,深得陛下器重怎可干出这样的事情,岂不令陛下蒙羞?”杜阳春亦很是适宜指着徐寒痛心疾首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