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今日下着小雨。
雨水落在青石板铺成的马道上,汇不成小溪,却湿哒哒的惹人心烦。
冉青衣没有撑伞,她独自一人神色匆忙的赶回了自己的飞燕斋。
素来沉稳的白凤部御使很少如此慌张。
她一把推开了飞燕斋的院门,精致的院落,正在负责打扫院落的仆人们见家主回来自然纷纷行礼,冉青衣没有半点理会他们的意思,她冒着雨穿过了庭院,来到了那间除了她便再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入的房门前。
她急促的脚步在那时停下,于那房门前静立了下来。
她那张美艳动人的脸上神情变幻,良久之后,方才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素来对外人不曾打开的房间中空空荡荡,除了于正中处摆放的木桌便再无他物。
木桌上摆放着三个烛台,烛台前分别用木牌写着三道名讳。
其一穆玉山,其二林守,其三元归龙。
这三道烛台,都曾燃着明亮的烛火,而此刻三道烛台上的烛火都已然熄灭。
而不同的是其中两台烛火,上面的蜡线早已冰冷,唯有那写着元归龙三字烛台上的蜡烛还冒着些许青烟,想来熄灭不久。
在看清这样的情形之后,冉青衣的脸色变的苍白,她的身子一软,在那时瘫倒在地。
“楚仇离...你是真的想要寻死吗?”她喃喃自语道,脸上的神情愁然惨白。
......
“小寒,咱们都在这地方待了三日了。”而在徐寒新才购置的小院中,楚仇离却是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的怀中抱着熟睡的黑猫,此刻正不急不忙的给黑猫清理着毛发上的泥泞。
“你啊,下着雨就不要出去乱跑了,一身脏兮兮的。”嘴里还不停叨念着。
而黑猫此刻在眯着眼睛享受着少年的“服务”,这一人一猫对于身旁焦虑的大汉视若无睹。
“小寒,那祝贤如今对咱们可是虎视眈眈,现在可不是玩物丧志的时...”见少年不理会自己,中年大汉愈发的着急,他再次言道,这话出口,坐在少年怀中的黑猫便递来了一道不满的目光,大汉一愣,赶忙换了说辞:“不是...不是玩猫丧志的时候...”
听闻此言的少年终于是抬起了头,他饶有兴趣的看向这中年男子问道:“之前几日楚大哥不也是每日宿醉玩得不亦乐乎吗?怎么今日一起来便换了个人一般催促起我来了?”
“这...”楚仇离顿时一阵语塞,支支吾吾半晌方才言道:“我这不是幡然悔悟了吗?”
“你看咱们如今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可不能在如此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