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后日再来...”
“那若是我后日亦听不懂呢?”
和尚皱了皱眉头,多年修来的古波不惊在那时竟起了涟漪,他言道:“那施主恐与我佛无缘...”
话一出口,和尚便脸色一变,他动了嗔戒...
可女子却毫无所觉,更为有感受到和尚的不悦,她继续言道:“可不是说人人都可成佛吗?不是说要度众生吗?你度不了我,如何度得了众生?”
和尚再次哑口无言,这一次他沉吟半晌,终是言道:“贫僧知道,若是施主有心以后每日午后都可来禅院,我自会为施主解疑佛法...”说道此处,和尚似乎有些心虚,又补充道:“只是佛法。”
女子顿时笑了起来,她连连点头:“是了是了,东君哥哥放心,我一定按时来!”
模糊的画满中,广林鬼依然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只是莫名的笃定的认为那女子笑起来的模样,一定很美。
......
画面又是一转。
和尚骑在了白马之上,他就要催促着胯下的骏马扬尘而去,似乎是在害怕些什么。可素来乖巧的马儿却在那时在城门口踟蹰不前。
于是,和尚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女子登上了城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她大声的喊道:“东君哥哥,若有来世,娶我可好?”
和尚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他有些焦躁的拍了拍马儿,那马儿终于读懂了主人的心思,打了个响鼻,一骑绝尘。
和尚没有给出他的回答。
但广林鬼却好像听见了一个声音,像是那和尚再说,又像是他自己再说。
那是简单到极致的一个字眼,亦是笃定道极致的一个字眼。
他说,或者他们说:“好。”
......
“喂,小和尚你干嘛发呆啊?”这时,刘叮当的声音忽的传来,将广林鬼的思绪从那些忽然涌现的画面中拉扯了出来。
“啊?没什么...”广林鬼如梦初醒一般的言道。
“一定是这些日子太累。”刘叮当不疑有他,反倒有些心疼的言道,她伸出手,为小和尚擦了擦不知何时从额头上浮现的汗迹,嘴里自顾自的说道:“等到你取到了药,咱们就离开这里,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就咱们俩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广林鬼看着一脸专注的帮他擦拭着汗迹的刘叮当,脑海中那张模糊的脸忽的与眼前女孩的模样重叠在了一起。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在女孩诧异的目光握住了她的手。
男孩看着女孩,再一次用那笃定到极致的语气言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