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是肯定的。

毕竟三个小姑娘玩的好好的，突然要去干别的不喜欢的事情，任谁心情也不会太好。

但小姑娘终究还是适应了其中的一些游戏规则，哪怕再不高兴，等抬起脸蛋儿的时候，依旧挂上甜甜的笑容。

看得顾苍莫名心疼。

但……也不能就说四小花旦是坏人。

曾经的顾苍是感情淡漠的人，前面也有提到，对于某些事情，顾苍往往能够客观地看待，哪怕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而现在，虽然不是自己身上，但三个小姑娘跟自己关系还算不错，虽然被欺负，他却意外地能理解。

四小花旦名气太大。

类比到某种问题上，就是一个普通人突然成了全球首富，内心膨胀……这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四小花旦现在就处于这种情况。

比如说关，脾气太差，说好听点叫耿直，难听点则是目中无人，一切以自己为中心，说话直，容易伤人……如果真的是一步一步往上爬的话，这个脾气肯定会得到改善，因为会有无数的磨刀石来磨平她的棱角。

但实际上不是。

她的发展道路太一帆风顺了，童星出道，先国民闺女，后四小花旦。

这就好比一个普通人突然成了首富，她的一系列缺点根本来不及改，就发现自己身边的世界对自己纵容起来，不改也可以了。

那自然而然地就不改了。

说话伤人？她还真不是有意的。

哪怕确实是伤了人。

四小花旦一路上还算可以，以前辈的身份对于三小戏骨指指点点，圈出自己认为的经验，自觉是为了三小戏骨好……小孩子嘛，又不是熊孩子，很多人喜欢的。

顾苍一直在陶奕兮的身边，看着三小戏骨不时时嗯嗯啊啊的附和，自己都觉得心累。

强加的善良带来的有时候不是光明，而是更加无边的黑暗。

好意心领了。

理解归理解，但这气……还是要发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