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强又观察了一圈,整个屋子里,除了齐东来,并没有其他人。
这样最好,下手的时候,就不用顾忌了。
监狱里砍犯人脑袋的时候都要给人吃顿饱饭,免得人成为饿死鬼,所以这个时候,严礼强也就不急了,等齐东来吃完几个馒头再说。
不知道是吃得太急还是馒头已经冷了不好下咽,就在齐东来吃第二个馒头的时候,突然之间,齐东来被馒头噎住了,他使劲儿捶了自己的两下胸口,然后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水壶,仰着头,咕噜咕噜的就把水壶里的水往嘴里倒去……
“咳……咳……”馒头咽了下去,但是太急的水却把他呛得扶着桌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脖子上的血管都一根根的凸了起来。
“哐……”刚刚喝水的水壶被他用力的砸在了地上,摔成几百瓣,变得粉碎。
“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全部人跪在我的面前,严礼强,你不要得意,将来我要让你后悔莫及……”齐东来发出一声犹如野狼似的低吼。
桌子上的冷馒头还没有吃完,不过这个时候,齐东来却没有兴趣再去吃了,他有些虚弱的坐在椅子上,剧烈的喘息了一会儿,才慢慢平静下来。
看着这个样子的齐东来,严礼强的眼神也慢慢的变得冰冷,这齐东来,果然是一条内心扭曲的毒蛇。
就在严礼强准备翻下屋顶,快速进入把齐东来解决,然后把一切伪装成齐东来自杀现场的时候,严礼强突然听到附近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那响动,如风吹过飘扬的旗帜,但却比那个声音还要更轻,这附近没有旗杆,风也很小,所以那声音,就不是旗帜被风吹动的声音,而是一个人的衣襟的破风声这是高手的标志,严礼强自问自己现在都还无法达到这样的境界。
如果不是严礼强实在离得太近,而且耳目又比一般人要灵敏,他也不可能听见。
屋子下面燃着的油灯一暗一明抖动了一下,然后齐东来的屋子里,一下子又多出了一个人。
严礼强吓了一跳,在看到那个人出现的瞬间,严礼强本能的一下子就完全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同时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把自己的视线从那个人的身上挪开,看着旁边的地面,免得被人感觉到。
从服装上看,那个人穿着一身捕快的衣裳,戴着捕快的帽子,虽然看不清脸,但却可以看出那个人的肩膀非常宽厚。
严礼强从来不知道平溪城中的巡捕衙门之中,什么时候还隐藏着这样的高手。
“师傅……”正坐在椅子上的齐东来看到这个人出现,身体一下子像弹簧一样的弹了起来,连忙恭敬的给那个人行礼。
那个人扫视了一眼屋子,在看到地上摔碎的水壶之后,毫不犹豫的就举起了手,一耳光重重的打在了齐东来的脸上,把齐东来的嘴角都抽出血来,“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你现在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如何能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