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沉默的奔行着,一路上没有任何人开口,严礼强也不说话,一直到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山丘和土坡之后,一片光亮,终于出现在了前面的路上。
“前面就是灰家集……”梁义节喊了一声,沉默的队伍所有人都悄然松了一口气,然后各人一夹犀龙马的马腹,所有人就朝着灰家集冲了过去。
来到灰家集,严礼强才发现,这灰家集,就是一个土堡。
整个灰家集的外面,有一层两米多高将近三米的多的残破的土墙,在土墙的里面,还有几个垒得更高的简陋的箭楼,土墙上的火把在夜风中呼呼作响,在那土墙和箭楼之上,还有人在巡逻和放哨,在那一道土墙的中间,还有一道大门,大门的两边还挂着两个木笼,木笼里面是已经完全风干的人的脑袋……
在西北诸州,不少远离城池的野外的集镇,都是这个样子,一个个都尽力的堡垒化,高墙深沟,为的就是防备强盗和马贼,当然,这些地方的民风也是彪悍得很,那完全是几千年的战乱历练出来的。
严礼强看到他们冲过来的时候,那在土墙上和箭塔上巡逻的人似乎被吓了一跳,有人在土墙上学起了狼啸声,然后眨眼的的功夫,不少人拿着武器和长弓的人就冲到了土墙和箭楼上。
在严礼强他们冲到距离灰家堡土墙外面两百多米之外的时候,那出现在土墙上的人中,就有人朝着严礼强他们箭射来。
“咻……”的一声,箭矢划过两百多米的距离,钉在了他们前面的地上,整只箭,有一半没入到地面之上,显示出强劲的力道。
这明显的警告让严礼强他们一下子都停下了马来。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戴着狗皮帽子,穿得灰扑扑的男人站在土墙后面,露出半截身子,在朝着严礼强他们这边大声的喊了一句。
“我们是路过的官差,要夜宿灰家堡,还请把灰家堡的大门打开。”梁义节大声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