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强站在天池正中,哪怕隔着数千米,以严礼强的眼力,他还是能清楚的看到郭一飞脸上的每一根线条,感觉到飞天门宗主对自己的杀意,当然,弓道社那边的反应他也看到了,对这样的局面,他并不意外,今天他敢来,就是已经有了准备,如果郭一飞真要想在这里和他玩命,那么,他就算冒着暴露底牌的风险,也要将郭一飞在这里击杀。
郭一飞是强者他知道,只是郭一飞再强,他的身体的承受和反应能力也有极限,也有想不到,算不到的事情,也会受伤,也会死,而能杀人的,却并不一定是武功修为,今日只要郭一飞敢冲上来动手,只要敢靠近自己十米之内,严礼强就要让郭一飞步蔡英武的后尘。
当然,这是下下之策,除此之外,严礼强还有另外一重保险。
“怎么,郭宗主也想下场合与我在弓道上较量一下么?”严礼强平静的声音隆隆的传了过来。
“蔡长老与你公平对决,无论生死,飞天门都接受这个对决的结果!”郭一飞的声音传来,居然还一副义正辞严,慷慨激昂,“不过,你应该知道蔡长老与你对决的原因是什么,我身为飞天门的宗主,飞天门的弟子石之鳐死在你手上,这个仇,却不会因为蔡长老死了就了结,蔡长老为此死了,但我飞天门绝不会因此退缩,接下来,就应该是我这个宗主上了,就算我今日死在这里,我也要为飞天门的弟子讨一个公道!”
“哈哈哈……”严礼强大笑,无所畏惧的看着飞天门所在的方向,“佩服,佩服,郭宗主能把一件不要脸的事情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慷慨悲壮,在下流无耻这件事上,飞天门果然是西北第一,你们飞天门不就是收了江天华的钱,想要对付我么,何必在这里做了婊子又立牌坊,让人恶心,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么,我就站在这里,你有本事,尽管来杀好了,看看今日是我死在这里,还是你们飞天门于今日在西北除名……”
“你以为你有本事让我们飞天门在西北除名么,笑话……”郭一飞冷笑起来。
严礼强依然微笑着,说出的话,却如一股寒风一样刮到了飞天门一干人的心中,冰冷刺骨,“我忘了告诉郭宗主了,你知道我现在很有钱,非常有钱,我要是没有钱的话也不会让一干豺狼野狗惦记,我麾下的制造局,一年赚钱无数,我钱太多,多得都不知道怎么花,所以我来之前,想了想,觉得我要是死了那些钱还没花完有些可惜,所以就已经立下遗嘱契约,拿出百万两银子存入钱庄做悬赏,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死于非命,那无论是谁,无论什么门派,无论黑道白道,只要能把你们飞天门满门给灭了,拿着你郭一飞和江天华的脑袋来制造局,就可以领取到制造局百万两银子的悬赏和每年最少十万两银子的分红,怎么样,我这个主意不错吧,所以刚才我和你们蔡长老对决的时候,郭宗主应该高兴现在我还活着,因为我要是死了,你们飞天门上下所有人,估计过两天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要全部给我陪葬了!”
目瞪口呆,绝对目瞪口呆,这一刻,不仅是围观的那些人,就连飞天门的人,也想不到严礼强会有这样一番安排,刚才那些围观之人还为郭一飞的不要脸一个个义愤填膺,而现在,听了严礼强的话,所有人都拍案叫绝,不少人更是为飞天门倒吸了一口冷气,一百万两银子,在无数人眼中,那可都是一笔天文数字一样的财富,更何况,还有每年十万两银子的分红,如果今日严礼强真死在了这里,恐怕整个大汉帝国黑道白道甚至是官道上的人物都要来排着队灭了飞天门了,整个飞天门的人脑袋加在一起,绝对不值这么多钱,这是大赚啊。
听了严礼强的话,刚刚还杀机满胸的郭一飞几乎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他的一张老脸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黑,他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伸手指着严礼强,“你……你……你……你怎可……怎可……怎可如此蛮横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