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洒汗水耕田的山夫,夕晖余光下,止住了挥舞的锄头。
他走到田野边的青牛一旁。
山夫取其储具,咕噜噜大饮了好几口甘露,如饥似渴,擦去嘴角胡须上沾染的些许甘水后,方才喘了一口气。
“就属你最闹腾……”
背靠青牛,山夫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
一道无人可见的法则之力,当空而起,一瞬后便消失在此地。
……
……
好些粘稠。
男子尝试着挪动双手双脚,却动不了。
想大喊也是无用功。
就好像,周围粘稠的东西,将自己的六神都给封上了。
似是被蚕茧紧紧束缚,睁不开眼。
意识模糊得很。
他记不起自己姓甚名谁,他只是依稀记得非常薄弱的几个零散片段,成碎片化,似乎是记忆遭到了侵蚀。
嘶……
好疼。
男子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疼痛,火烧一般的撕扯,他有些怀疑,自己莫非是被人鞭打抽击过三天三夜?
说真的,很不舒服。
紧接着便是一股虚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好困。
疲倦使人嗜睡,男子如同婴儿一般,眨眼间说睡便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
再醒来时,隐约有了些力气,也仅仅只是可以挪动嘴巴罢了,双眼仍然睁不开,手脚更是连感知都感知不到。
“唔……唔……”
还是说不出话,因为有东西堵在了嘴巴上。
男子伸出舌头,缓慢地舔了舔,这等极为简单且不费力的动作,似乎对他而言,也是很吃力的。
舔到了。
味道有些怪,偏苦。
说不上冰冷,也不烫。
舌尖抵得颇为吃力,看来堵住自己嘴巴的东西,物质并非柔软。
男子还想再探索一番,可虚弱的他又开始犯困了,迷迷糊糊沉睡过去。
接连好几次。
睡很久,苏醒的时间只有短暂的片刻。
每一次,男子都尝试着能否动用手脚,可惜都失败了,无奈只好用舌尖,去一次又一次的舔着。
好在,那包围住自己全身的东西,虽然舔不穿,但却属于可融物,慢慢来总归有点希望。
理所当然的。
这些被口水舔融化的未知物,只能咽下肚,因为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