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安看看远处的树,抽了满满的嫩芽,风声在绿芽间响起,他轻叹一下,问:“兄长,如果我不管呢?”
“就怕明娘子不会善罢甘休。”李恒途毫不犹豫地说出口。
他轻微点点头,又恶意地笑一笑,说:“兄长,这应是我与她的斗争,她把你拉进这个漩涡,其心可诛。”
李恒途料到这个结果,在林苑身上,他越来越无脑,心中的闷气堵了一嗓子,却不能破口大骂。
“恒安,林苑是个女子,本来无碍,但是她的兄长人品堪忧,你应细细斟酌。”李恒途言至于此。
他思量一番,又苦口婆心地说:“明娘子有万般不对,却不会事事都错,你应该把事情和人分开来看待。”
李恒安一直沉默,他觉得多说无益,于是告辞离开了岳陇院。
李恒安孤零零地站在练武场上,他想起了那件命案。
林财打死人,在他面前又是跪,又是磕头,鼻涕一把泪一把,求他帮忙,后来,林苑为此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摆平了案子,林财免了牢狱之灾,但内心有愧,有时愧疚感会冒出来对着大脑乱撞。
“这个林财……”李恒安狠狠地低语,随即唤来黎初,让他去查。
岳微微回到太尉府,她想先去看看春雪,昨日上吐下泻的,让人担心。
她走到那零落狭小的院子里,听见屋中有轻小的说话声,好似男人的声音。
岳微微一个激灵,快步向门口走,贴着耳朵去听,却悄寂无声。
她一脸疑惑,敲一敲门,问:“春雪,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