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妃只觉今日诸事皆不顺遂。

先是自家儿子扬名之机被抢,后来苏玉秀又落了水,好不容易将事情处理好了,又惊闻张柳月指认苏婉清一事。

康王妃这下真恼了,这永昌伯府在她的宴会上如此冤枉人,根本没将自己这个康王妃放在眼里。

当即让人将姜氏母女请了出去,苏玉秀出了这样的事,永宁侯府的人自然也待不下去。

惠和郡主怕她心情不好,送她上马车的时候还不忘道:“你后日有时间吗?咱们去二舅舅马场玩,九舅舅和钟小姐要赛马!”

姜氏在马车上得知湖边发生的事时气得手都在抖。

“永昌伯府当年空有爵位,连正经差事都没有。你父亲求到我这儿,你曾外祖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他弄到户部领闲差。可那秦氏不感激就算了,还嫌差事不好,对我横眉冷目多年,今日竟敢当众这般对你。”

苏婉清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娘亲不必生气,女儿并未吃亏。”

话是这么说,姜氏都不敢想若是她的女儿不是那样临危不乱抽丝剥茧,不是自己想法子找到人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惠和郡主那样护着女儿。

今日推嫡姐下湖的事一旦传开,日后女儿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他们这是想让自己女儿去死啊!

姜氏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凶恶,怒声道:“既然他们如此不愿意做这个差事,那就干脆别做了。”

苏婉清望向姜氏,疑惑问道:“娘亲,有办法收回这个名额?”

无论是哪个朝代,贵族之中总少不了才能不足之人。没关系的会另谋出路,有关系的则会在各个部门谋一份闲差,闲差自然有一定名额限制,特别是像户部这种重要部门更是难进。

姜氏揉揉她的头,“你曾外祖虽已告老还乡,但他一生门生众多。只是收回一个名额,又不是要找他们要一个名额,自然不难。”

往日姜氏和善如团子,苏婉清总觉得认清渣爹真面目后,母亲这些时日轮廓愈发凝练,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母亲身上汇聚,让她多了几分威严与果断。

但显然这果断只对外,面对自己女儿,姜氏眸中犹豫,欲言又止。

苏玉秀落水,她作为嫡母自然要去看一看。

岂料她方踏入房间,便见大夫正坐于榻边为苏玉秀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