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只恨自己学艺不精,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女子给比了下去。
隔壁房间的苏宇泽,将这些话语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这首《水调歌头》,分明是他在中秋宴上率先吟诵而出的,可如今,所有的殊荣竟都被那女子夺去,他却未得到圣上半分这般特殊的眷顾。
中秋宴后,他得意非凡,在文人聚会中如开屏孔雀,尽享众人艳羡目光,以为自己已成文坛之星。
然而,这得意不过三日便碎。诗会上,众人常起哄让他作诗,他自知才学浅薄,推脱几次后终难再避,当众出丑。此后,诗会成了他的噩梦。
推脱几次后,他每每出门,总觉得有人在自己身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他知道,他们看出来了,他们在质疑自己是不是《水调歌头》真正作者。
他想说,这词既然是他第一个念的,但又不敢。
怕那些人让自己再做一首,怕他们来找自己比。
这些时日,他活得像过街之鼠,只能躲在暗处。
就连国子监的先生,近日也屡屡暗示于他,或明或暗。那眼神中的失望,宛如利刃割心;话语里的劝诫,恰似重锤击魂。
苏宇泽又羞又恼,满心愤懑却无从辩驳。
他怒不可遏,回府后径直朝着苏玉秀的沁芳居奔去,一路上怒气腾腾。
下人们远远瞧见他,如见煞神,纷纷躲避。
这些日子,二少爷没少来二小姐这儿撒气,他们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苏玉秀,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