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道长,别啊!”谈千万心里发怵,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恨不得抱着宫年的大腿痛哭。
茅山明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又是一碗迷魂汤灌下:“谈老爷,您糊涂啊,算算看,他们安葬也得花不少银子,跟这宅子比起来,哪个亏得多?这笔账,您还算不清?”
听茅山明这么一说,谈千万面色变了又变,最后叹了口气:“我...我,哎,我愿意帮他们迁坟。”
“一千两银子。”
宫年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两银子?
谈千万差点儿没晕过去。
这也太狠了!
真够狠的!
今儿个一下损失三千两银子,这得挣多久才能挣回来?
宫年仿佛看透了谈千万的心思,耸耸肩:“谈掌柜,若是觉得贵,您可以另请高明,看看日子,挑挑宝地!”
谈千万哭笑不得。
他还敢找谁?
被那些不良道士坑了那么多回,哪儿还敢再冒险,万一又出岔子呢?
到时候再求宫年?
恐怕就不止一千两银子的事儿了。
茅山明对宫年的手腕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叫什么?
这就叫手腕。
明明知道,也只能吃哑巴亏,还得心甘情愿,客客气气,恭恭敬敬送上自己的银子,不敢有半点不乐意。
茅山明一回想自己过去坑蒙拐骗那点子手段,与宫年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我还得多向宫道长学学,这条路,还很长,他老人家的本事,我服了。”
茅山明心悦诚服。
“您说咋办就咋办。”谈千万低下了头,彻底服了。
这世上能让谈千万心服口服,又能掏银子的,恐怕也就宫年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