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慕容雪极其凄惨，身上的衣裳破烂的不成样子，仅仅遮体，脸色苍白得吓人，大量鲜血不断从口中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而她的整条右臂已经爆裂，断口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望着眼前这凄惨的一幕，贾海量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的情绪，心中的怒意也消失不少，缓缓蹲在慕容雪身边问道：“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为何要杀我？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呵…噗嗤……”慕容雪听到贾海量的话，发出一声冷笑，但随即大口鲜血喷出，颤颤巍巍的抬起左手放在自己脸上，竟是将那覆盖半边脸的丑陋伤疤撕了下来，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哪怕此刻灰白一片，也难掩饰能动人的姿色。

“果然倾国倾城！”

贾海量眼中闪过惊艳之色。没想到此前那显眼又丑陋的烧伤疤痕竟是伪装，这让他对慕容雪的真实容颜愈发好奇。他凑近端详，忽感这张面孔似曾相识，有些莫名的熟悉感，思绪瞬间流转，眼神骤然一凛，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你是……”

“记……记起……记起来了？贾……贾氏宗族灭我满门，你我之间，仇恨深种，不共戴天。只可惜，我无法亲手杀了你，灭你贾氏满门为我爹，为我兄弟姐妹，为我慕容家上下一千二百四十八口报仇雪恨！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贾氏宗族！”

慕容雪的声音起初断断续续，但随着情绪的激荡，她几乎是嘶吼出声。那张原本苍白的脸，此刻也泛起红晕，这是生命力即将耗尽回光返照的象征，她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竟然是你！原来你叫慕容雪……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贾海量情绪异常复杂，陷入深深的回忆。

他一生虽有些许瑕疵，但从未做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唯独那一次...

那是十三年前，那时候他十四岁，正值叛逆，有一天他只带着几个贴身仆人偷偷跑出王都，在一座名叫落叶城的三级城池，遇到了一个姿色美艳的少女，犹如繁星般璀璨，令他心动不已，当时便想带回贾家，少女不从，身为贾氏宗族大少，谁敢拒绝他，年轻气盛的他恼羞成怒后便想用强，可被这少女的随从打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