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布:“千年多了,咱们在魔域都超过五百年了。”
“我为我爹卜一卦。”
没法用血,两人甚至功法都不同源,扈轻生疏的掐算,指头掐紫了都没掐出啥来,抛石子,石子丢得七零八落。
水心不忍看:“还有入梦法,你身负法则,用入梦法更易寻人。”
当晚,扈轻便躺平入睡,为了好好梦到她爹,特地落地选了个风水宝地,放出大床软枕,双手叠腹,微笑闭目。
看得水心没敢吭声,这是入梦还是入土呢?
等到半夜,扈轻突然发出类似哭声,手抓脚蹬,仿佛鬼附身。
“我就说姿势不对。”水心嘟囔着过去,虚虚伸手,准备拦下扈轻。
扈轻躺在床上鬼哭狼嚎的又抓又挠,一个发狠猛一踹——把自己惊醒来,不等细寻思,发现床边有人一掌挥过去。
水心捂着脸蹲下,他的鼻子啊。
扈轻跳下来:“你半夜出现在我床边想干什么?”
水心一手捂脸一手指周围树林子:“这破地方,谁到不了你床边?”慢慢站起,扶着鼻子,“说说你的梦。”
扈轻一个恍惚:“记不清了,我就记得我喊爹啊爹啊,对面看不清,但有个人影,七窍流血,死得好惨——其实没死?我爹等着我去救!快,咱们赶紧回去!”
就要跑。
水心拉住她:“地点,地点呢?”
扈轻呆住,不知道哇。
“总是在仙域吧。”
水心不语,只看她:你现在在哪儿?你保证你爹没你跑得远?
扈轻没了主意:“那该怎么办?”
水心说:“等你再做梦。”
没有别的办法。
不,还有一个:吞金神兽!
“神兽大人,我请求与扈暖通话。”扈轻态度一如既往的卑微和讨好。
但长大些的吞金神兽已经感受到她与往日不同的分量,直觉自己不可再像往日那般任性。
他默默给两人建立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