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愤怒，情绪有了很大的波动，挣扎着似乎就要从催眠中挣脱：“你的我的，谁也许碰！一件衣服也不行！”

秦苏微怔，恍惚间好像听到脑海里好感度增加的声音。

她没有继续这个让男人激动的话题，安抚住他后，又换了一个问题：“我知道了，他很坏，都是他的错。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当这个问题问出来，即便是在催眠中，依旧能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凶煞狠戾：“当然杀了他，碎尸万段！”

咬牙切齿的话语听着就不像开玩笑。

秦苏伸手按住男人胸口：“不要激动，慢慢呼吸，跟着我来，呼——”

又一次将男人情绪安抚好，她才正式进入这次催眠治疗的重点：“你觉得这样做好吗？你都还不知道是谁指使他来的。”

楚疆空洞的眼神中似乎浮现些许困惑：“不好吗？”

“不好啊。”

秦苏给予正面回应：“当你不确定这样做对不对的时候，可以先观察周围人的反应，以此来帮助自己判断。”

她捏了捏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你想想看，当你准备杀了那个坏人时，你身边的人是什么反应？”

随着少女温柔有力的话语，楚疆脑海里慢慢浮现了刚才的情形——

“滚开，我要杀了他！”

“殿下，有话好好说啊！先弄清他是谁再杀也不迟啊……”这是李公公，他一脸的纠结眉头紧皱，对于他的做法敢怒不敢言。

“殿下，其他人都是无辜的，还请殿下手下留情！”这是叶凡，神情严肃，手中长剑被迫拔出，却在努力阻止他。

还有身边其他宫人，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恐惧，害怕……

随着回忆的清晰，男人的状态明显变得焦躁不安，脸上的表情更是变来变去。

秦苏看在眼底，却没有打断。

这也是治疗的方法之一，只要开了头，下一次就可以作为经验使用了。

好一会儿，男人脸上的情绪终于归于平静，眼神也越发阴郁狠厉：“我管他们怎么想，我想杀就杀！”

他声音低沉压抑，仿佛蕴藏着说不尽的自我厌恶：“他们都怕我，只有你不怕。”

秦苏抬眸看他，眼底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