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菁带着一些家人在门口迎接前来吊唁的宾客,但是来客寥寥无几。司马菁暗想:“果然是因为岳父远离朝廷太久,即便是他是元凯的父亲,也已经被彻底淡忘了。”里面的杜预也想道:“不会有什么人来的,不过叔子兄他绝对会来的。”
在稀稀拉拉的宾客之中,司马菁似乎看到了程喜的身影,但是转瞬之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他真的来了吗?”还没等司马菁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人拿着酒坛子直接大踏步走了进来。那人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而且似乎有些醉意,有些踉踉跄跄走到后堂门口了。“务伯,我还以为你到哪里去了,原来你到地下去了啊,咯~”司马菁觉得这个人非常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敢为阁下是……”其中一个家人问道。那人不理会,直接走进后堂,直接就坐在杜恕的棺椁前继续喝酒。“借酒浇愁啊,阮某人本身就没几个朋友,现在可真是太孤单了,下次只能去竹林里面找朋友了……哈哈,咯~”
虽然在场的一些宾客觉得此人非常失礼,但还是有人认出了他。“此人就是新任的步兵校尉阮嗣宗。”杜预听到“阮嗣总”这个名字顿时吃了一惊,急忙上前行礼:“不知道是阮大人莅临,失敬失敬。”
“哈哈,没事,反正我来拜的不是你,是你老爹而已。你老爹应该留下了一些书籍吧,可以拿给我瞧瞧吗?”杜预犹豫了一下,便从怀中拿出了之前杜恕写的《兴性论》,交给了阮籍。“这是先父的遗作,可以请嗣宗大人指点一二。”“指点谈不上,我就是瞅瞅而已。”阮籍把酒放下,直接就走到旁边看书了。
一个家人走了过来说道:“公子,大将军府跟太常府的人都到了!”“终于来了吗?”杜预跟司马菁两人走了出去,却发现是羊耽、辛宪英和王元姬三个人。“啊,羊太常大人,还有辛夫人,还有元姬嫂嫂!”司马菁也喊道:“嫂嫂!”
羊耽说道:“真不好意思,叔子他现在不在家,所以我们就过来了。我虽然跟杜务伯不是很熟悉,但毕竟曾经同朝为官,今天听到他过世的消息,还是过来凭吊一下。而且……”羊耽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辛宪英。辛宪英说道:“说起来先父曾经跟杜先生关系匪浅,所以我这个女儿来凭吊杜先生也是应该的。”
杜预上前行礼:“非常感谢二位,也感谢嫂嫂能过来。”王元姬说道:“考虑到杜家跟本家的关系,子上他也想过来的,但是考虑到他现在的身份,实在是不方便走动。上次傅尚书的丧仪,他也只能走个过场而已,还请元凯多多见谅了。”三个人便一同进去凭吊。王元姬敏锐地看到正坐在一边看《兴性论》的阮籍,阮籍也抬起头注意到王元姬,不过两人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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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凭吊完之后,羊耽对杜预说道:“叔子现在正在外面游学,不在洛阳,等他回来之后,我一定告诉他令尊过世的消息。”杜预摆摆手道:“太常大人能携夫人一起过来,我已经相当感激了,叔子兄来不来都没关系啊!”“那请你节哀顺变,叔子肯定也希望你之后为朝廷多做贡献!”“我明白的,这也是先父的期许。
羊耽离开之后,司马菁看到辛宪英叫住了王元姬,两人直接走到了一个角落,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司马菁心生好奇,便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