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多年了。
苏萱使出当年在界山的练招,从后面勒住陆缺脖颈,勒进自己怀里,脚下一绊,意图撂倒。
要说苏寒衣预感不妙,真是没预感错。
到如今,苏萱和陆缺仍没有男女之妨,撂倒后,苏萱直接就坐在陆缺背上,又伸手插进陆缺的衣领里面。
于是。
苏寒衣为青丘狐坟积攒的清名,一朝尽丧。
苏萱哪儿管青丘狐坟在修仙界有什么清名,好玩就完了,笑若银铃道:“你还挺暖和的,赏你给我暖床好不好?”
名录阁正厅的钟素闻言,大跌眼镜,苏长老清冷端庄,表妹怎么会如此肆无忌惮,难不成其中一位并非青丘狐坟血脉,是捡回去养的。
钟素低头笑笑,继续与白湛叙话。
陆缺仰面趴在雪地里,身上压着一抹熟悉的柔软,纵然感觉很不赖,尤胜当年,但被这么压着终归不好看,说道:“起来,你挺沉的。”
“出来两百多年,还学会要脸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当年跟我说句话,就要高兴两三天。”
“是我是我。”
“你现在心里已经乐开花。”
“对,但赶紧起来。”
说笑两句。
苏萱放陆缺起来,并肩往正厅走。
陆缺站在正厅前拍打身上碎雪,身后一帘雪幕,面前苏萱和白湛都在,仿佛回到西风呼啸的锁龙镇,仿佛回到两百多年前。
太长时间未见,纵然非常熟悉,一时也忘了开口。
他有点恍惚,呆站在门口许久。
仍戴着面纱的苏萱,搡了搡陆缺:“我们突然来看你,很感动是不是?不过相识多年,用不着客气,给我磕个响头就好。”
白湛已经吃上本是给南宫月漓带的冰糖葫芦,边吃边打量陆缺,湛蓝明澈的眼眸里流露出少许惊讶:“陆缺,你现在居然不是那么弱了。”
“你们过的好吗?”
白湛认真思量片刻:“挺好的,就是你被摄入北冕仙城那天,以为你会挂,惦记了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