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临时执法弟子的身份,冲苏寒衣发了几句牢骚,之后苏萱不再往望月谷去,每天跟陆缺,教导因犯错被关押的弟子,亦或到丹塔和炼器坊,审核交易记录。
一件事,只要不是长久的工作,那就很有趣。
苏萱乐不此疲,审核交易记录,尤比陆缺更认真,心想担任临时执法弟子期间,若能揪出来两位贪墨的,立下份功劳,绝对一份值得回忆的人生经历。
无奈,参合宫的炼丹师和炼器师,术业有专攻,好像都攻成了榆木脑袋,守着宛若宝山的修行资源,却不知道监守自盗。
很是令人失望。
这天。
审核完炼器坊的往来账目,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苏萱站在炼器坊外的一株老树下,左右踱步,气急败坏:“你们这什么破宗门,连坏人都没有吗?”
“是这样的,我们宗门品格狡诈的人,一般都当上了司职堂主,公务繁忙,没有做坏事的时间。”
“这…”
陆缺故作神秘道:“你想想,大表姐苏寒衣循规蹈矩,都不像青丘狐坟血脉,她就只能当闲职长老,反观我师姐丰滢,阴狠尤胜我十倍,处理外宗事物,常常能想出来绝户计,结果早早就当上暗堂司职,还被当成宗主候选培养。”
苏萱古灵精怪不假,但阅历不丰,想不通其中道理,皱着黛眉思量。
陆缺继续往下讲:“丹塔和炼器坊,天天干活的同门,大都是相信付出就有回报的好人,通常不会监守自盗。”
“好复杂,我感觉我脑瓜不够用了。”
“外面的修仙界就是这样。待久了,很道理自己能琢磨出来,你现在没有必要刨根问底。”
苏萱把话题扯回原点:“就是说查不出什么案子?”
“几年难有一件大案。”
“哎。”
两人遂回到执法堂。
早已办完事的严高玄,正在斗法场给师侄王盐喂招。
境界隔着一大阶,那件威力强悍的风雷八卦扇,派不上什么用场,因是使灵器还是青铜巨鹤。
严高玄站在青铜巨鹤下面,右掌凝结八卦光影,随心念所动,青铜巨鹤双翼便射出密集而锋利的鹤羽,速度奇快,在空中曳出一道道笔直光痕。
王盐主修仙武,兼修术法,此时被打的招架之功,祭出了件斗笠状灵器抵挡,似乎叫做“霄风冠。”
王盐全力运转灵力,使霄风冠竖直悬在身前,带起几十丈高的旋风,呼啸如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