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馨公主特意拉乖宝去屋里说悄悄话。
“清圆,他们总共欠你家多少佃租?”
乖宝一听,心明眼亮,敏锐地察觉到:公主姐姐难道想替佃户们交租?
如果公主真给,她和爷爷奶奶哪里敢收公主的银子?
于是,她赶紧解释:“姐姐,他们年年都这样闹。”
“佃户们种田,肯定是辛苦的。朝廷赋税重,我家也无可奈何。”
“刚才佃户们自己也说了,相比别的地主,我家的佃租比别人少。”
“如果我家不收租,把良田白送给人家种,反而会被别的地主骂。”
“到时候,别人家的佃户眼红这种好事,肯定闹啊,闹大了,甚至要惊动官府。”
福馨公主琢磨片刻,叹气,说:“等我回京之后,把民间疾苦告诉父皇……告诉父亲,希望朝廷能减少赋税,减轻百姓的负担。”
乖宝点头赞同,同时,担心公主把自家爷爷当成坏地主,于是连忙帮爷爷解释:“我家今天杀猪,请佃户们喝酒、吃饭、吃肉,这放在岳县,也算独一份。”
“以前,农忙时,我爷爷还会亲自给佃户们送凉茶喝。”
福馨公主露出微笑,道:“清圆,我理解。”
“佃户穷,不怪你家。”
怪谁呢?该怪这世道,还是怪老天爷不够风调雨顺?
怪来怪去,皇家的责任说不定是最大的,就连福馨公主本人,也脱不了干系。
毕竟,她身为得宠的公主,每年得到丰厚的俸禄和赏赐,不仅自己的日子奢华,就连身边的丫鬟太监也跟着享受。
享受的东西来自哪里?来自民脂民膏。
于是,福馨公主和乖宝暂时面面相觑。两个聪明的小姑娘都想明白、想透彻了,反而变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