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总在捉弄她,先给她一个巴掌,又赏给她一颗糖,然后将她无情推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见天日。
她突然好想她的爸爸,如果爸爸还活着就好了,她肯定会多一份底气,会大胆一点,勇敢一些,做最真实的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顾及这个,又惦记着那个,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两头不就手。
小主,
都怪自己作孽太深了……
她都不敢将自己害死爸爸的事告诉妈妈,更不敢告诉哥哥,如果哥哥知道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深爱她,渴望她,甚至想要得到她。
他肯定会嫌弃她的。
因为,他曾说过,他最讨厌蠢人了。
就连自己最爱的爸爸都能害死,是蠢到什么程度了。
拎去人造毁灭算了。
……
她用热毛巾湿敷一轮红肿的大眼睛,才擦净身子,套上那条性感的吊带睡裙。
站在全身镜子前这么一照,仍觉羞耻,又噗呲噗呲跑到置衣架旁,翻找出一条白色浴袍裹住香喷喷的肉体,随意绑好腰带后,才拧开门锁走出去。
不出去还好,一出去,惊呆住!
宽阔的睡卧光线昏瞑袅袅,大大的落地窗帘已经被拉上,遮蔽得严严实实,毫无缝隙。
天花板上的巨大水晶吊灯早已关掉,只在床边开着一盏暗柔的落地灯,映照得整个房间微波荡漾,暧昧无垠。
而傅既琛就站在那盏灯的一旁,听到浴室开门锁的声音,才转过头去看她。
男人面如冠玉,身上穿了一条黑色长浴袍,双掌插进袋口里,骨感的脚踝裸露在空气里,浴袍是纯黑色的,是那种丝绒面料,将他英俊的五官衬托得更加白皙立体,意态慵懒又随性,还有一种天生自带的雍容与矜贵。
顾南枝不禁看得有些口干舌燥,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全身血液犹如蝗虫过境般热气沸腾起来。
这个男人到底在这里站多久了?
她嘴唇打着嗦,双颊滚烫,傻傻问“我记得自己将门反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这人还能上天遁地不成?
傅既琛俊眉一拧,敛眸笑了笑,揶揄她“笨!智能锁通过密码,指纹配对随时都能解锁,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说着,就把双手从口袋里抽出来,一步步,缓缓地,坚定如初走向她。
顾南枝吓得连呼吸都忘记了,手心在冒汗,语无伦次道“我……我不准备跟你做那个。”
已经走到她面前的傅既琛,双手抱臂在胸前,好整以暇看着她,循循诱导问“你说的那个是指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