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忽而终止,众高层们皆一脸懵逼,左右观望之。
傅既琛甚至都没进去说明是个什么情况,打了通电话给向恒交代各项事宜,匆匆忙忙就离开公司。
车程大概一个多小时才驶到傅家老宅。
只见客厅里,顾南枝跟张丽文一同坐在沙发上。
张丽文手上捧着碗鸡汤让顾南枝喝下,她似乎不愿,最后还是乖巧接过去,一口一口轻抿着。
俩人瞧见傅既琛回来,皆是一愕,顾南枝的泪更是瞬间就涌了出来。
她放下手中瓷碗,倏然起身冲向他 ,一把就将他抱住“哥哥……”
凄然的呜呜啼音又一次充斥着偌大的会客厅。
男人眉宇痛苦,却还是强行抑压着自己的情绪。
垂下眸眼去轻抚她的后脑勺,哄着说“别难过。”
可自己的心却像裂开似的痉挛起来。
看到这一幕,张嫂莫名地感到悲伤,偷偷抹去眼角刚滴下来的泪,起身道:
“小琛,上去看看老太太吧。”
“嗯。”傅既琛朝她微点着头,须臾拍拍顾南枝的肩,轻道“南枝,我们一起上去吧,好好跟奶奶道个别,嗯~”
“好~”顾南枝哽咽应道,这时才肯放开他。
卧床上,看着老人安详的面容,恍惚间,傅既琛还以为她只是简单睡了过去。
可冰冷而僵硬的身体,正无情揭示着事实的残酷性。
他的奶奶已经走了。
任凭这月亮,再圆上一千遍,一万遍,她都不可能回来了。
在这世上,除了妈妈,就数奶奶对他最好。
记忆中,她是个非常爱笑又明理和蔼的老人,从未对他发过火,一次都没有。
即便是十七岁那年,他将傅修文一条腿打到骨折了,杨萍萍都没责怪他半句。
更不说他做错了。
只凝重道:
“小琛,不管你跟他孰对孰错,打人的一方就是理亏的,即使当时有理,最后都会变成无理。”
“有能力的人,无需通过打人来证明自己。”
“你要记住,要赢过别人,必须先赢住自己,只有降服自己的心魔,才能克敌制胜。”
他当时年少气盛,并不认同这些话,可却牢牢记在心里,日后作为座右铭时刻警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