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当其冲的一个便衣猝不及防,只觉一股戾气扑面而来,下一刻一道寒光闪过,然后便是利刃入肉刺到骨头的声音…
紧接着,是喷射而出的血液,洒满了整个门廊,猩红的花朵布满四面八方。
一击得手,金马高丝毫不停,再次扑向了另外一人。
锋利的匕首直接插入另一人的胸口,这名伪装成巡警的便衣,刚想扣动扳机,又怕伤到自己人,略一犹豫,匕首已经到了胸前。
他试图闪躲,但还是被匕首刺到了手腕,血光顿起,手中的枪和血线一起落到了地上,在他的惨叫声中,又一刀划在的脖颈处,便衣不甘地倒了下去。
这时“砰”一声枪响,一名便衣直接冲上来对着金马高的肚子开了一枪,狠狠一脚将他踹出。
然后中枪的金马高似乎浑然不觉,他在地上翻滚的同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手枪,对着便衣接连射击。
“砰砰砰”子弹呼啸而过,两名便衣再次惨叫着倒下。
又中了几枪的金马高捂着血洞颤抖着站了起来,他举着手枪一边射击,一边后退,野兽一般嘶吼着:
“支那人,不怕死的就过来。”
话音刚落,只见屋檐上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直接将他扑在了地上。
正是猴子,他一把扣住金马高的手腕,将他的手枪卸掉丢出去,死死锁住他的脖颈。
金马高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他手脚并用,双手撕扯猴子的同时,双脚向他的腰间踹去。
这时,旁边的便衣蜂拥而上,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还有双眼赤红的便衣疯狂地用拳头砸向他的脑袋。
金马高挣扎了几下,意识就被黑暗吞噬。
“这狗东西没死吧?”
钱小三蹭了蹭拳头上的鲜血,残忍笑着试了试金马高的鼻息,见他虽然奄奄一息,但还喘着气,不由松了口气……
在他的衣领袖口一阵摸索,摸到胯部时,狐疑地停下来,猥琐一笑,直接将金马高的裤子拔了下来。
只见棉布内裤里面有个薄薄的小册子,钱小三意识到是密码本,惊喜一笑,连忙揣入怀中。
又摸索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现,才最后掰开他的嘴巴。
用手电筒一照,他冷笑一声,从兜里摸出一个钳子,对准一颗大牙狠狠一拔,只听“咔嚓”一声,在金马高惨叫抽搐声中,将牙齿拔了出来,然后扒拉下自己的袜子往对方嘴巴里面一塞,道:
“铐上,带走。”
金马高此刻全身都没有了力气,眼见大势已去,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另外一边,从地窖钻出来的野贞再次跃下一个墙头,子弹穿透了他的大腿,鲜血直接,他却浑然不觉,满脸都是逃出生天的喜悦。
他穿过一道黑漆漆的巷子,正想着如何获取交通工具抵达自由的时候,两个黑影从巷口出现了,直接扑上来将他控制住。
“科长,我们死了三个兄弟,两人受伤,其中一人伤残.受伤的已经送医院了。”
为了抓捕两个潜伏的间谍,付出这么大的伤亡,代价未免大了些。
凝重的气氛中,刚才还缴获密码本电台的喜悦荡然无存。
张义紧紧握了握双拳,低骂了一声,问:
“还有什么发现吗?”
“有。”这时两名便衣用木板抬着一具尸体走了上来,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她的手腕和脚上绑着绳子,呈现出一圈青紫色的淤血。
一个便衣指着尸体说道:“我们在野贞藏身过的废井中发现的,身上没有其他明显的伤口,应该是窒息而亡从尸体的温度判断,人应该刚死不久”
不用说,肯定是野贞眼见老太太失去了利用价值,逃走的时候还不忘杀人灭口,简直丧心病狂。
张义叹息一声,让人唤来董永贵,从身上掏出一叠钞票,说道:
“她的儿子为国战死,她是英雄的母亲,丧事不能草草了结,你给她买副好的棺材吧.”
不待董永贵答应,张义将钱往他手中一塞,说道:“收队。”
下面也该让这两个丧心病狂的日谍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