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虽然已经成就归一境，但是在这种无穷岁月前就已经成道的存在，哪怕掏出帝兵都不会有什么反抗的力量。

李命眼底泛起一丝涟漪，缓声道：

“李命，见过帝君。”

“不必客气。”

南极长生大帝忍不住笑道。

“寻常人若是敢想着带走我这造化仙树，轻则送出此界，重则便是化为仙树养料，但是——”

他的声音顿了顿，看着眼前的李命，理所当然道：

“若是你的话，可以带走。”

他袖袍随意一挥，微微抬手，手上极为自然多出了一个小巧白玉杯子。

“来，道友，喝上一杯。”

李命没有拒绝，或者说，面对这种人物，拒绝也没有用，索性举杯喝下这口茶，清香入喉。

“你是这个纪元最有可能打破这一切的人。”

南极长生大帝笑道，见李命有些迷惑，又道：

“万物生死有其秩序，哪怕是天帝也无法违背，你可知道纪元更替的秘密？”

李命微微摇头：“不太了解，纪元更替，似乎是一个轮回？也是世界运转的规律？”

“就如春夏秋冬，生死枯荣一般。”

南极长生大帝摇摇头，缓缓道：

“哪来这些规律。”

“不是吗？”

李命微微一愣。

他之前看法里，所谓大劫，就像是宿命的轮回，就像是前世那些强大的帝国，即便鼎盛之时，多么强大与辉煌，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衰落，最后轻易灭亡。

南极长生大帝淡淡道：“你并非凡人，应该能理解，秩序乃是天定，而我等修行，便是逆天！”

“漫长的岁月里，天帝建立天界，让仙神长生不死，在漫长的时间里，他们得到了力量与知识。”

“不过即便如此，面对突然起来的魔气入侵，也无能为力。”

“若这一切真是天意，为何会没有预兆降临这么强大的力量，你弱则若，你强则强，不断轮回？”

“我的推测，也是诸多道友的想法。”

“冥冥之中，上苍之上，还有一只无形大手收割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