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鹤轻笑一声,摇摇头:“刺杀倒没几次,无非是日日有人趁夜捧着钱财登门,要么求一份名单,要么求将自己的名字从中抹去,你一回来便将名单无偿散出,倒是帮他们省了笔开销。”
桑昭也跟着笑了声。
马车平稳行驶,笼罩在上京城上的血色才消散不久,街上的行人不多,偶尔两三个聚在一起的,嘴里讨论是似乎也是那天遮天蔽日的黄纸白纸和这两日疯传的神女。
桑昭有些无聊,正准备闭目养神,卫鹤突然再次出声:“你从前回到桑山后,会做些什么呢?”
桑昭睁开眼睛看他,微微侧了身子面向他,低笑:“你不是第一次知道我的事,从前可不会问我什么长生的感受和在桑山做什么。”
卫鹤一怔,桑昭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你猜到什么了?”
“......”
卫鹤回过神来,垂眸轻笑,车外似有似无的人声传进来,他低低叹了一声,“这并不难猜到,裴如玠这两日时时刻刻跟着你,显然也是察觉到了。”
“我这些日子看过很多传奇故事。”卫鹤道,“一些故事中,当神仙或是精怪告诉世人自己的身份时,往往代表着即将离开。”
桑昭抬眸,对视他复杂的视线,没有接他的话,沉吟片刻,回答起他之前的问题来:“桑山上没什么可以做的。”
“山下有很多可以做的。”卫鹤虽不再提什么离开的字句,但话里话外也没离开这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