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扑通一声横躺在走廊,后面来不及反应的三人瞬间被同伴的身体绊倒,摔的满地乱滚。空山一叶避过胡乱挥舞的刀锋,慢条斯理的再次走到几人前面,不过,此时他是站着的,四人是倒着的。
被摔倒在地的众人还有些发懵,待看清有人阻拦后,其中一个武士也不说话,神色阴狠的盯了空山一叶一眼,随即双手双脚支地,如同蛤蟆一般急速越到半空,搂头盖脸在空中发动一记蜻蜓剑式。
修习示现流时要求用四尺木刀斜斩木桩,练到最高境界,单薄的木刀甚至可以在自身完好的情况下劈断木桩!这位跃在半空中的武士此时无欲无求亦无惧,唯一的执念便是把前方的家伙劈断,深得示现**髓!即便祖师东乡重位复生,看到此招应该也会大喝一声:秒极!
走廊楼顶的木板无声无息被劈开,长刀毫无阻碍的继续下落,目标正是空山一叶脖颈。已经起身的其他三位武士无视前方的空山一叶,准备再次追击,在他们眼中,同伴的这一击足以把任何对手劈成两半,对于一个诚心找死之人没必要多做关注。
还未等他们站稳,他们眼中此时已然无敌的同伴被一个大脚印在胸口,身体打着旋朝着他们撞来,四人再次变成滚地葫芦。
接二连三的打击,即便是被认为日本最坚韧的萨摩武士也经受不住,被踹飞的同伴在空中便直接晕了过去,剩下的三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似乎在驱逐早已涌上头顶的血液,待眼中血色渐渐退去后才仔细打量前面这位拦住他们之人究竟乃何方神圣。
嗯?貌似有些眼熟,但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怎么说呢,就像是印象中有这个人的身影,但真要回忆起来,却总也搜寻不到对方。对方身上穿的大侉并未缝制表示身份的家纹,从头到尾也没有出剑,所以完全不知修习了何种流派剑术,不过看其犀利至极的拳脚功夫,难道也是萨摩藩另一个大派体舍流的高手?
众人的首领吉井开口道:“在下吉井右一朗,同伴几人皆为萨摩藩藩士,阁下是谁,为何阻止我藩追击叛徒?”事已至此,他们已经不着急了,毕竟小松可以说身受重伤,一定会找地方疗伤修养,自己几人既然能从萨摩藩追到熊本藩,就不怕找不到他的踪迹!
“一介浪人而已,不必在意。我也不是故意要拦你们的路,只不过想去楼下喝一杯。”吉井面无表情的冲着空山一叶身后一指:“楼梯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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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抱歉,刚来此地,还不是很熟悉。贵同伴是不是受伤了,我可如数赔偿。”飙起演技的空山一叶如果不是声音过于沙哑,听不出任何味道之外,脸上的细微表情却显得很真诚。
“阁下如此高手为何戏弄我们!士可杀之,不可辱之!”吉井右一朗不是傻瓜,能被大久保利通视为友人,怎么可能被空山一叶拙劣的谎言欺骗?以你所在的房间位置,一定能听到甚至看到事情全部经过吧,既然如此还用“去楼下喝酒”“找不到路”这种轻率借口敷衍,简直不能忍!
萨摩武士的脸面如今已经被逃跑的小松丢光了,要知道这层的房间可是至少有二十几个,薄薄的纸门不可能拦住走廊中发生的事,事实上现在他就知道四下里有不下十双眼睛正在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他们又不可能杀光所有人灭口。如果就这样被前面的浪人羞辱而无动于衷,即便成功诛杀叛徒小松,回到藩内也必受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