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厘气得不行,转过头去不理她。
红叶见他扭转身子,暗自一笑,往手心呵了一口热气,就往他身上挠去——他从小最怕痒,以前在念妃村里闹腾的时候,红叶可没少拿这一招治他。若是平常的李厘,一身盔甲雄姿英发,有所隔挡,自然免疫,可现在的李厘正在养伤,只一身单薄睡衣,人还被堵在床角,无所遁逃,岂能不着了她的招儿?这一下,李厘被她挠得哈哈大笑,逼得他只好反制住她作乱的一双手,边笑边嗔道:“你……太胡闹……一点规矩没有……”
红叶这才收了手,笑道:“你不是信誓旦旦说都变了么?怎么还是这么怕痒?”
李厘脸红道:“我说是人心变了,又不是这些。”
红叶点点头,把脸凑得极近:“我明白了,你是想说,我虽还是长这副模样,可心如蛇蝎了,是么?”
李厘无奈用手挡住她脸,道:“……我可没这么说。”
红叶缩回身子,盘腿坐上他床,摆出一副故作思索的样子:“嗯……你不是因为杨一钊,也不是说我,那我明白你说的谁了。”
李厘眼光一动:“你明白了?”他背过手,拳头又不自觉握了起来。
红叶瞥他一眼:“行了行了,这点小动作就别藏了。你说的不就是萧昀汐么?”
倒是没想到她如此坦率直面,李厘心中倒有些没底,只试探道:“我谁也没说。你这丫头不要再乱猜了。”
红叶叉起手来,轻轻哼了一声:“你是没说,可你敢说你没想么?枉你自栩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小心思都不敢承认么?你赌咒发誓,要是你今日说话口不应心,你就是乌龟儿子。”
“这种脏话你都说得出来?”李厘无奈扶额,“一个女儿家,行为举止倒像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