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暄曜知道时间不等人,越是替浩云宵完成任务越快,去雪国与冰域的时间越是提前,对苦苦支持着冰坝崩坏的雄东沛来说越是?再好不过了。
“怎么?你不肯带路?”
一脸平静的小男孩突然鼓起勇气道:“你们干嘛要进非入谷?”
齐暄曜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问道?:“你绝对不是守护入口的人,和你过多交流并无意义,但你对这片地带十分熟悉,否则也无法诱引我们陷入危难。那片气味难闻的沼泽,就是为了阻拦外界的人冒进,对吧。所以说,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挟持你而逼问入口并不是我的风格,但我不介意打破自己的规矩来尝试。”
“云宵,动手吧!”
浩云宵“哦”了一声,缓缓逼近小孩的身前,发出邪魅的轻笑,眼睛狠恶恶盯着慢慢后退的人,她左手抓住右手手臂捋着挤着又黑又臭的污泥,右手也是如此萧规曹随,几次刮泥都聚在双手手中,然后反复地玩捏,毫不客气往那小孩略有泥点的脸上涂抹而去,黑漆漆的两只手搓擦着鼓捣着小孩男的腮帮,假装生气勃勃道:“不带路的话可以,让你也变成小泥人。”
小孩并不是被她恫吓到?,而是他眼前还站着一位面无表情手持利剑刺破沼泽之气罩的高大男子,要驾驭那柄能引暴沼气的剑可见修为不俗,加之冷冷看过来的眼神像极了某人经常的耳提面命的神色。因此,害怕道:“你们别往我脸上抹泥,我带你们进谷就是。”
三个人找一条山上流泄下来瀑布,那瀑布下面是一口的清泉,大喜过望后便轮流冲洗一般身上的污泥臭味,好在阳光十分炙热,很快就把他们身上穿的湿衣服全部烘干,一路按照着小男孩提供七拐八拐的路线,齐浩二人的警惕性比之前高了少倍,小男孩想使诈都难。
……
“小少主回来,大家快出来啊。”非入谷内几位青年人兴高采烈叫了起来,又忙对着几座茅草屋喊了数声。
此时过着桃源般生活的人们纷纷骚动,陆陆续续出屋门来,情绪非常激动,不见了半天担忧了半天寻找了半天的小少主终于回来了。松树下的数名闲坐的老者也慌张的莫名,迎上前对小男孩百般盘问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小少主你可不能乱跑啊。
来人很多,拥挤了过来十分热闹,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的人们纷纷看着两位陌生人,各自面面相窥,以前都是一位熟悉的庞孔叫做雄东沛的高手偶尔探视这里,如今怎么是一男一女闯入谷来,此事十分蹊跷。
谷中的人们并不讨厌陌生人,只是存在着一些芥蒂,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先袓为凌虚门的弟子,若不是谷口设有障碍物,谷外进来报仇的人数不胜数。如果非入谷的位置暴露,那么当年凌虚门得罪的人,可谓是鱼贯而入,到时血雨腥风,后果不堪设想。
茅草屋七零八落坐在这片山地上,放目望去应该大概有数百椽,整个状况像极了普通村庄。这里的景色倒是十分优美,两人穿过隐蔽的石道进来后,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美妙的世界,再看看居民们的慈善面孔,和身上朴素无华的衣裳,无不散发着乡野村夫的朴实气息,只不过忙顾对那个小孩恭敬老幼妇孺们并没有对他们两人有着常有的热情和欢迎,所有焦点都放在他们小少主的身上,眼光对接一下也只是点点头以示礼貌而已。
“小少主,这两人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被他们带回来,还有你的身上怎么会有一股味道?”发问的人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在村子里颇有地位,有一定的话语权,更有资格质问小少主的事,并且责怪与教导。
“小少主?莫非你是傲无天的后裔,傲悔么?”?浩云宵略有惊奇,其实她先前已经猜到那小男孩就是傲凌霜之孙,只是没有百分百的确定,如今听到小少主这三个字更是激起了莫大的疑心。
浩云宵的脸上出现不善的神色,这让簇拥着小少主的居民们看在眼里,脸色一变,自然而然警惕起来,纷纷将幼小的小少主挤在背后,穷乡僻壤与世无争的民众堵在一块,青年人站在前排,老孺在后面,形成一股敌忾同仇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