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姜脸色铁青,立时又来争夺,“小妹,了不得啊,你在云家吃了十五年!也住了十五年!到头来,倒要来抢我云家的孩子!你不怕天打雷劈!”
“从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有这样的好本事?早知道,就该叫母亲把你掐死!溺死!饿死!就该把你从地窖里推出去,把你一起烧死!”
赵媪死死拉着云姜,“云姑娘屡屡对夫人不敬,这要是计较起来,可是要挨板子的!”
云姜气得几乎要七窍冒烟,上去就要掐赵媪,“你一个婆子,还敢给我板子?”
这时候宛娘斥道,“西宫大殿,岂容你一个婆子放肆!惊扰了太后娘娘,可是你吃罪得起的!”
这便招呼着两旁的宫人,上前要把赵媪拖到一旁去。
司马敦往前一杵,“这是东壁大家宰,干什么!”
那两个宫人不敢再上前去,面面相觑片刻,到底退去了一旁。
西太后笑,“凤玄,哪有母子分离的,不如就叫云姜母子一同留在宫中,吾保证把她们养得白白胖胖的。”
然王父的孩子怎能留在宫中,留在宫中,岂不是就做了西太后的质子?
来日他们母子旦要谋事,挟质子令王父,不需什么千军万马,只用魏氏王室的威望来造势,不说能与谢玄分庭抗礼,至少也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谢玄是谋天下的棋手,一眼便能看破西太后的伎俩。
此刻的谢玄负手立着,凤目一眯,含着隐隐的警告,“太后,你昏头了。”
是,昏头了。
他能扶持太后母子上位,必也能亲手将她们拉下马来。
荣华富贵的日子过得久了,只念着往日青梅竹马的情分,竟把最初的情形全然忘记了。
西太后讪讪一笑,垂下眸子,“宫中许久没有添麟儿了,二公子又招人疼,吾是